庆北街盐运使司附近的一座三进宅院里,灯火长明。
大皇子刘建深坐在上首,他身旁站着贴身内侍王直。
屋内没人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王直一直面色不善地盯着顾彦宜,好一会才阴阳怪气道:“顾公子真是风雅,护驾时都不忘顺手救美人。”
顾彦宜面不改色,淡淡答道:“王公公也说是顺手了,何乐而不为!”
王直阴柔的脸抽搐了一下,尖声呵斥,“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置殿下安危于不顾,若有任何散失,你担当得起吗?”
顾大学士这个老狐狸,怎么会养出这么个不分轻重的主!
大皇子也是,居然把护卫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个未及弱冠的后生,就这么信任他?!
王直心中怄着气,不悦地看向顾彦宜。
“放心。”顾彦宜面色寡淡,“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他声音清浅,但眼里全是成竹于胸的自信,直把王直看得又气闷了几分。
“行了!”刘建深适时站出来制止,“今晚的事,你们怎么看?彦宜,你在扬州多时,说说你的看法。”
刘建深身穿一件蓝地捻金绣龙纹圆袍,腰配王子玉革带,眼光扫过两人,与生俱来的贵气中带着不怒自威。
刘建深没再提他失职的事,但顾彦宜知道,他这是不满自己没全心护驾了!
他笑了笑,“两种可能。一种是祸水东引,有人想把刺杀殿下的罪名栽赃在晋王头上。另一种便是转移目标,不想让殿下插手扬州盐务。具体如何,要刑讯活口后才能得知,但无论是哪种,对我们都极为不利。”
刘建深沉默点头,“彦宜可有破解之法?”
顾彦宜看向刘建深,不紧不慢道:“这个节点,我劝殿下最好停止动作,寻找更多同盟!”
刘建深疑惑,如今能用的官员大都网罗在自己羽翼下了,难道还漏了谁?
顾彦宜点头:“英国公李烈自谏前往西南,志向不小,虽说英国公府这些年势微又一向中立,但李烈野心不小,此人倒是可用。”
他的声音清浅,面色寡淡,但却有一股胸有乾坤的气势,丝毫不逊色于身为皇子的刘建深!
王直额头一跳,暗骂自己昏了眼,才会把顾彦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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