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谢氏回府的那一日,锦念比往日早起了半个时辰,给老太太请安后,她便迫不及待地守在大门口候着,不时的探头望向道路那一头。
晨曦在她脸上跳动,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欢快而温暖。
自落水后,林嬷嬷还是第一次见她发自内心的欢快,便笑着道:“夫人如果知道小姐一大早就来等她,定会很高兴的。”
这是自然,说起来,母亲回淮安也将近两个月了,可对她来说,这次见面却更像是久别重逢。
她有些感慨地道:“也不知母亲是胖了,还是瘦了?”
林嬷嬷以为她这是孩子气又犯了,便笑道:“车马劳顿,想来会瘦些。”淮安府离扬州府乘马车也要五六天的行程,再好的底子也会瘦下来。
“瘦些没事,人平安就好!”就怕路上露水深,母亲急着赶路,一不小心便染了风寒。
她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赶紧在心中“呸呸”地暗骂自己。
一直到近午时,就在锦念等得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肚子开始空空响的时候,正东街那头出现了五六辆青油布马车,此刻由护院护着正往苏府大门口驶来。
锦念鼻尖有些酸,看着从马车下来的母亲怔怔出神。
谢氏穿着海棠暗纹织绵褙子,梳着坠马髻,许是赶路得急了些,此刻她面色有些苍白。
刚一下车,便看到锦念愣愣地望着她看,她心一柔,轻声唤道:“念姐儿。”
那久违的念姐儿软到苏锦念心上,她的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不管不顾地扑向了谢氏的怀里:“娘亲,我好想你。”
她埋在母亲的怀里,贪婪地吸着谢氏身上令人心安的气息。
谢氏拍了拍女儿的后背:“好了,娘亲不是回来了嘛,这么大个人了还掉金豆豆,也不怕人笑话。”
这话一说,锦念哭得更厉害了,无论她多大,在母亲眼里她都永远只是个孩子,就是闭眼前都不放心不下她。
她这么一哭,可把谢氏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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