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无色的冰天雪地之中,一支商队马车在顶着风雪前进。她尽管裹得严严实实,但寒风还是见缝插针般的往衣服里钻,她想对身旁的父亲诉苦,但一看父亲那阴沉着脸,孩童那本能的直觉,让她选择闭上了嘴。
至于父亲的脸色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她只记得是在路上,被几个像是全身都包裹在黑袍的怪人,“拜托”他往北方运一些东西,父亲非常不情愿的将东西送达后,就不顾恶劣的天气强行回途。
这时拉车的马突然驻足不前,不安的连连嘶叫,扬起蹄拼命的想挣脱缰绳。风雪所妨让四周见度极低,此刻前方一个人形的轮廓显出,冰冷的声音透过重重雪幕传来:“你接了不该接的生意。”
“我…我是被逼的!我……”
父亲浑身颤抖着站起身来,双手意义不明的比划着,像是努力想解释些什么,最终干脆直接跳下马车,跪在厚厚的雪地中,“求求你们,原谅……”
而她在马车上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从未见过父亲如此的软弱无助的一面,但父亲的求饶声突然止住了,双手撑地跪在那里的父亲上身扑到在地,身下流出的红色液体缓缓将雪地染红。
一个陌生青年出现在了车旁,像是从一开始就站在那里,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他只穿着单衣劲装,一头黑色短发配上年轻英俊的面容,放在往常自己肯定会脸红的偷偷打量,但此时看到他正在抹嘴的手上所沾着的血,自己的脑袋像是一片空白了。
“而你。”
陌生青年的银色眼睛朝自己瞄来,“是生是死就让命运来决定吧。”话音刚落青年就不见了,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般,只留下已化作死寂的商队,所有人都死了,腹部被掏空,而马匹则被切割的支离破碎,刚刚出现的黑发青年仿佛只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但不久之后,她明白了这并非幻觉,只是因为那个男人的速度非常的快……而她唯有变得一样快,终有一天才能……】
……
葛雷猛然惊醒,一手搭在额头,像是身临其境般的雪地噩梦里…而且那个小女孩的长相就跟刚才……想到这突然感觉脸旁有什么东西,转眼一看正对上一双无神的银色眼睛。
被吓得猛坐起身来的葛雷,着四周只有在重口血浆片才会出现的场景,无意间捂住了嘴,却摸到嘴上那已经干掉的血渍,而口腔里的臭味还残留着,他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脑内掠过几副支离破碎的画面,连忙跪在地上,用手指扣着自己的喉咙干呕起来,但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因为根本没有恶心感,只是单纯在做催吐动作。
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的一切难道是现实?葛雷停止了无意义的催吐后,开始认真的整理着思绪:如果这是现实的话,那这里恐怕就是另一个世界了……葛雷再次去打量起周围那些血肉模糊的残骸,照理说自己看到这种场景,直接吓疯都有可能,可如今却一点不适都没有,在自己的潜意识里,似乎已经将她们判定为跟自己不同的物种……
双手西洋大剑、金发、银眼……葛雷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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