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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你个蠢货……这地方最快的支援,最少需要五到十分钟,而且视线里根本遮拦物,你这是让他去送死啊?”戴兰君惶然回头,形容可怖,恶狠狠地看着董淳洁,.
“恰恰相反,没拿到储存芯片之前,他是安全的,而仇笛身上的芯片没有带全。”董淳洁瞠然道,他说的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确定。
“可要是人被挟持呢?”戴兰君问。
“不会的,你看。”董淳洁指着卫星图,从相反的方向,疾驰了两辆车,也向着目标赶去,戴兰君一看这么操蛋的安排,她欲哭无泪地问着:“这就是你的安排?就这么横冲直撞去支援?”
“不不,这不是支援,是另一拔想拿情报的。”董淳洁摇头道。
“还有一拔!?”戴兰君愕然了。
“那你以为呢,俞世诚的目标就在这儿,中野惠子是双面谍,这份情报,应该是美方也有兴趣。借他的领路回来。”董淳洁道。
说话间,那些人围着仇笛越来越近,戴兰君像蓦地被抽去脊梁骨一样,她踱了几步,默默的依窗萎顿而坐,不敢再去屏幕,类似这样的诱捕任务她见过,也经历过,最危险的就是诱饵的位置,无论成败,处在诱捕关键位置的“饵”,都是九死一生。
气氛紧张了,远隔千里,谁也帮不上忙,而且这个时候,连无线电都要尽量保持沉默,一秒一秒,如同漫长的一个世纪,让戴兰君恍惚间,回到了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我们从柔情蜜意,已经发展到今天的全是敌意,每个月不过见一次面,去年还不够十二次,你有两次爽约,经过两年多的爱情长跑,我已经成功地从情人变成犯人了……”
“见回面,你得让汇报三小时,都干什么了。”
“你别误会,你爸妈那反应我能理解,就我家姑娘给我领回个三无人员我也受不了……男朋友可以换,父母可没法换。”
“去吧,你的生活不在床上。”
戴兰君异样地、清楚地回味起了那天最后晚餐的一幕,像是分手前的决别,她现在读懂仇笛那种难堪的眼神了,就像她,从来不会把危险告诉最亲的人一样。
老董已经状如热锅上的蚂蚁了,他在步话里,和不知道藏在什么位置的费明下命令:
“费明,要啃硬骨头了,要么是庆功会,要么是追悼会,没有第三种选择……准备!”
这个时候,老董在咬牙切齿地下命令,他像弥勒佛一样的笑脸变得狰狞可怖,王卓和管千娇从未见过他的这一面,瞬间凛然生惧,只有戴兰君在默默地,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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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前,在浴场嘹望塔,一位一直在观察的人,突然间发现去车时,他不断地对着步话喊着:
“LET’GO……GO、GO……”
声音急切,直达窝在路边凹处的车里,那已经等了很久的车轰然上路,疾驰向目标地。
“俞老板,我们正向准备上去……另一方来了十个人左右,两辆车。”
“别客气,拿下……”
“不会有危险吧?我指目标。”
“你们都有危险,唯独他不会。”
谢纪锋坐在车里,和俞世诚通着话,耳听着车里嚓嚓检查武器的声音,却是让他心悸到尿意甚浓的程度,可从来没有经过这么大的事啊。
由不得他考虑了,车速飞快,横冲直撞,已经能看到那些围着仇笛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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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迟到了,怎么称呼您呢?”仇笛问。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确认安全才能出现。”对方是位帅气的男子,笑吟吟走向仇笛。
仇笛耸耸肩,示意着头顶的蓝天、桥下奔腾的江流、远处翻腾的大海,笑着道:“没有比这个更安全的地方了,如果有意外的话,我就跳进江里。”
“很聪明选择,不过这种水流速很危险……东西呢?”对方笑着问,这个威胁听起来多么的外强中干啊。
“钱呢?护照,船只。”仇笛问。
随从拿着一只很小的手包,拉开,护照、VISA卡、一个全新的身份,配着仇笛的照片,忍不住让仇笛惊讶对方效率。他掏出表来,扔给对方,对方拿着一个仪器,对着表,一摁信号搜寻,格子是满的,嘀嘀在叫。
他笑了,用工具拧下了后盖,看看后盖背面,四条存储芯片,又有点失望地道:“少了一半多,价值会打很大的折扣的。”
“马上给你,我估计你们得把我扔江里……哎我说,鬼子兄弟,你来这么多人,不会是抓我吧?”仇笛显得稍有紧张。
对方又笑了,笑着道:“恰恰相反,是为了保证您的安全,您带的东西太重要了……我怎么觉得,就应该在您身上呢?”
存储芯片,在背面是个菊花花瓣的形状,不细看会认为是表本身的装饰,太小了,小到简直可以藏到指甲缝了,那人不怀好意地看看仇笛,似乎在寻思身上那个部位可能藏着这东西。
“我向你保证,你们要敢动粗的,我直接跳江里……”仇笛道。
那人一摆头,两位随从拔枪,左右直挟仇笛,两人拉着,直把他栏杆上推,有一位甚至戏谑地道:“你跳啊……跳啊。”
翻滚的浊浪呼啸而过,仇笛吓坏了,回头蓦地谄媚一笑道:“瞧您,开个玩笑罢了。”
“我们也是开个玩笑……请吧,仇先生,十分钟就可以到港口,两个小时后,公海上有船只接您……我向您保证,您会受到最高规格的礼遇。”对方道。
“等等……”仇笛喊了声,潮声遮过了引擎的声音,他作势细听,然后一指来向:“好像又来一拔人。”
喀嚓,两支枪全顶上了他脑袋,那人火了,直揪着仇笛问:“是什么人?”
“买家,买家……我怕托一家不保险,你们要不来,我不傻眼了?”仇笛紧张地道。
“买家,是什么人,那一方的?”对方问。
“米国人啊,你们是不是应该认识。米国是你大和民族的干爹么。”仇笛道。
叭,一个耳光作为回答了。仇笛火了,反身更响的一耳光还回去了,啪声脆响,他怒骂着:“八格亚鲁……东西还没给完呢,就敢打老子?还在中国地界上,你就想耍威风,我特么……”
持枪的两人,开枪杀人肯定不敢了,一个拽人,一个拿枪柄砸人,砸枪的仇笛躲过了,拽人的被仇笛跺了一脚,吃疼乱叫,不过却招来了更大的报复,瞬间几人都扑向仇笛,仇笛却是怒不可遏地和几个人撕扯,挨了几拳几脚,被几个孔武有力的给摁地上了,那些人还不放心,在他身上搜了一通,除了一部手机再无他物。
这个时间的拖延,另一方已经到了,车直冲到十米开外,四门洞开,谢纪锋刚下车,就被现场镇住了,那些人已经挟制的仇笛,枪顶在脑袋上,在被挟的人之前,几个人已经依托车身做好的战斗准备,而被挟的仇笛,正被两人往后面车上拉。
“老谢,快他妈开枪……灭了他们,东西全给你。”仇笛在挣扎着喊着。
旁边越南鬼子一问,他如实翻译,然后那越南鬼子眼看目标不好得手,大吼着:“FIER!”
砰……话没落,枪声响,两头一惊,武器直指对方。砰砰连续几枪,车身在溅着火花,数人倚着门,砰砰叭叭射击上了,最先一位中弹的,惨叫着躺地上了。
这边懵头懵脑开干,那边毫不客气还击,老谢却是看清了,第一枪倒下的,是挟制仇笛的一位,而开枪的好像是另一个方向。接着仇笛蓦地出手,一个肘拳击到另一位的脸上,顺手把那人的胳膊扭着在栏杆看狠砸,三两下枪落水了,谢纪锋登时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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