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赁费以及影视维护开支的账目,任何人一看,都能看得出,有人在拿公司的资产做交易,中饱私囊,金总,您说,这个人会是谁呢?”夏亦冰问,扬着手里的一摞复印件,金彦国一下子脸黑了,下面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断。
这个人,当然除了金彦国不会再有谁,影视城的门票,租赁场地收入,金彦国和张瑞霞两人独揽,谁也知道那是一块肥肉。
“还有,除了公司的安排,有人以大西北影视旅游开发公司的名义邀请剧组,总公司并不知情,所用场地在屯兵镇周围,所得收入,你和鹏程公司是怎么分配的,是不是给在座同仁汇报一下?”夏亦冰道。
又是一颗重磅炸弹,打着大西北影视城的旗号,给自己鼓腰包的事,都知道了,只是华鑫对这里早疏于管理,没人当回事而已。
金彦国却是吓住了,他明白了,张瑞霞的紧张来自于何处,这些事知道不知道不重要,但抓到证据放到会上说就重要了,只有一种解释,自己身边一直有人向夏亦冰告密。
“是…你!”金彦国欲哭无泪地,颤危危地指着张瑞霞。
张瑞霞脸色如土,难堪地侧过头,不敢对视,她没有想到,上面会这么处理,一点面子都没留。
“恭喜金总,猜对了。你可以走了,这是公司的内部会议。”夏亦冰道,手叉在胸前,逐客了。
“你等着……这事没完。”金彦国一摔桌上的矿泉水瓶子,怒气冲冲地拉开了会议室的门,门开的一刹那,他怔住了,两位警服鲜亮的在等着他,臂上标着“经侦”的字样。
“你又说对了,这事没完,好好向警察交待一下贪墨、挪用公款的事,我一定会等着结果。”夏亦冰淡淡地道。
警察请着,保全人员架住了吓懵的金彦国,门慢慢地闭合上了。
此时,满场员工战战兢兢,汗不敢出,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也能听得到,张瑞霞目不斜视,她清楚,这是最狠的一招,金彦国出事,势必会把宗鹏程牵扯进来,会让宗鹏程雪上加霜,再无翻盘机会。
“拿着公司的薪水,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我最恨这种人。在此,我要大力表彰张瑞霞女士,她在这个艰苦的环境里工作了三年多,任劳任怨,而且把一些重要情况及时反映回了公司,难能可贵啊。”
夏亦冰意外地当场表扬了张瑞霞几句,在场的员工也清楚,这是从总公司派下来的秘书兼经理助理,说白了就是监视,接下来,这么秘书恐怕要一步登天了。
稍顷片刻,夏亦冰继续着他的震憾,朗声道着:“在宣布第三项决定之前,我们先澄清一件事情,我可以毫不讳言地告诉大家,为了解决屯兵镇的问题,总公司不得不出此下策,从京城调遣了数位商务调查人员,他们还有一个名字你们可能不陌生:商务间谍。”
下面的震惊尚未开始,夏亦冰甩出猛料来了:“据这些商务调查人员发现,在我们公司内部,也有一位商业间谍,他不断地向第三方提供我们公司经营的详细数据,这让总公司在很多事情上很被动……至于是谁,我不准备点出来,我准备给他一个站出来的机会,内部处理,自己走人,家丑就不用外扬了。”
好大一会儿,下面的人面面相觑,人人自危,半晌没有人站起来。
“好……那我点一下,后果,就不是我说了算了。”夏亦冰拿着桌上的女包,轻柔地拉开了拉链。
这时候,会场嘘声四起,夏亦冰抬头时,她黯然了。
刚刚表扬过的秘书张瑞霞,一脸尴尬地站起来了。
夏亦冰冷眼观察了她好一会儿,实在不相信,在总公司呆了数年的她,居然会真是那个一直向飓风传媒提供经营信息的内鬼,她狐疑地问着:“真是你?”
“对不起,夏助理……能给我个递交辞呈的机会么?”张瑞霞难堪地道,在最后一刻,心神失守了。
“其实我根本不相信是你,如果没人站出来,我会接着宣布第三项任命,你将是影视城旅游开发的项目负责人。”夏亦冰道。
张瑞霞一阵眩晕,直瘫倒在座位上。
“心理素质这么不好,当什么间谍?吃里扒外那么容易啊!?……保安,把人带走。”夏亦冰喊了一声。
进来几位保全人员,架着张瑞霞出去了。
这个会议把分公司的员工可都吓住了,眨眼间,两名公司领导级别的,一个成了阶下囚、一个成了商业间谍,场上任凭谁一时也反应不过来,这究竟是唱得是哪一出戏。
再翻一页,夏亦冰继续着这个震憾连连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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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谢纪锋驾车刚刚泊到了京城西郊玫瑰庄园的门口,一幢连体的别墅,私人地带,他报着名字,看门人客气地领着他泊车。
派去接那几位的人已经走了,差不多应该到屯兵镇了,消息还没回来,不过他倒不紧张,此番前来是应孙昌淦孙总之邀,这个邀请让他有点受宠若惊了,所有的委托客户,这种身家数亿的大公司总裁亲自邀请的事,发生的机会并不多。
泊好车,直领着进了别墅,三层,一间雅静的茶室,开门时,他看到了屋中央一台麻将机,阳台上坐着一位满头华发的老人,正斟着茶品啜。
“谢总,有失远迎啊。”孙昌淦起身了。
“千万别介,称我谢总,我就没法称呼您了……孙总,要不,叫伯父?”谢纪锋笑着道。
“好啊,有你这么个晚辈,我这脸上可有光了,就叫伯父……我叫你小谢,坐。”孙昌淦浑然没有亿万富豪的架子,请着谢纪锋坐下,谢纪锋看看茶盘,随口道着:“我来吧,正山小种……好茶。”
座好水,换着茶、烫着杯、干得有条不紊,这样子孙昌淦可是稍有意外了,但凡知道他身份的人,特别是商人,那溢美之词是赞不绝口的,这位除了套了句近乎,倒显得不是那么逢迎了。
殷红的茶进杯,氤氲的茶香慢起,两人各饮几杯,话题开始了,孙昌淦直接问着:“我的人今天全到北宁了,你说,怎么样处理才是上上策,那儿快成尾大不掉了。”
“那就……壮士断腕吧。”谢纪锋笑道。
“可金彦国是我亲自任命的,而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总公司默许的,因为那时候需要一个唯利是图的人,才能和那位利欲熏心的人沆瀣一气。”孙昌淦道,似乎有难下决断之心。
“但是,只有斩掉这个唯利是图的人,才能扯上利欲熏心的人,伯父您是,寒梅傲雪独绽放,只叹芬芳无人识吧?”谢纪锋笑着道,这老头的问计,他看得出,不无炫耀的成份。
“现在有了,请。”孙昌淦笑着道,啜着茶,好奇地问着:“小谢啊,智计在握,终不如亲眼所见,你说宗鹏程这时候会在干什么?他是不是还会蠢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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