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
太守府邸。
张咨跪坐在厅堂之首,一张面容阴沉如水,而跪坐在他左右两侧的是郡丞刘劲还有长史谭松,两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身上都散发这阴冷的气息。
“府尊大人,纪议传讯,如今牧山大军已经准备出山,返回舞阴,一旦返回舞阴,夺取舞阴,据城而守,便再难对付了,我们是强行围剿,还是放虎归山,还请府尊大人定夺!”
跪坐在前面禀报的是郡都尉黄猛,黄猛对着张咨,拱手说道。
土复山一战,他们打的主意很好,让牧山和土覆山的反贼大军拼一个你死我活,然后他们再出兵收拾残局,既可以消灭土复山的匪患,也能打压牧山。
可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出乎意料之外。
这一战根本没有打起来,牧山居然敢孤身如山,以三寸不烂之舌,居然说服了土复山的一众贼类,收归了他们的兵马,如今作用兵马超过三千,势力大涨。
这一下子他们可把南阳太守府给吓得不轻啊。
毕竟坐拥如此之多兵马,牧山已经有足够造反的本事了,一旦牧山造反,南阳必然大乱起来了,各方呼应之势会让宛城陷入险境之中。
“此乃是本府之过错,是本府低估了牧山此獠的能力了!”
张咨沉声的道:“没想到牧山居然有如此魄力,孤身说服贼首,受降数千兵马,如今牧山作用兵马三千有余,战斗力之强,即使纪司马率兵强攻之,也难以奏效,甚至以牧山之勇,还有可能会被其反杀,强攻我们得不偿失啊!”
他现在已经开始有些后悔给了牧山一个护身符,当初其实他就不应该让牧山离开了宛城。
但是他不会承认他有些的后悔的。
他只能咬着牙面对如今的局面。
牧山招降了土复山的数千贼兵,拥兵三千多,即使比不上太守府的兵力,也是整个南阳境内,仅此郡兵之下的兵力。
倒不说南阳郡收拾不了一个牧山。
牧山说到底只是一个黄巾贼,当年黄巾之乱,席卷整个南阳郡,南阳无数人遭殃,因此黄巾军的声望一落千丈,如果牧山造反,必然会引来全郡围殴,必死无疑。
再说了,南阳郡很大,无论是人口还是收成之上,都是位列朝廷第一,比之汝南郡还要大,而论兵力南阳太守府足足有将近上万的郡兵,想要对付牧山,并非困难。
但是有一点,如今的南阳郡,在表面上看似一团和气,其实是一盘散沙。
只要他出兵,各方有心之人必然趁机而去,南阳必乱。
南阳一乱,他整个南阳太守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所以他开始忌惮牧山了。
“难道我们要放虎归山吗?”谭松抬头,目光栩栩,看着张咨:“府尊大人,若是我们把牧山此獠放回舞阴,岂不是坐看他割据舞阴县城吗?”
以牧山的兵力,割据舞阴,他们估计也不能和牧山死磕到底。
“谭长史,你可有良策应对?”张咨冷然的问道。
“不如让黄都尉率兵南下,汇合纪司马,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一鼓作气,歼灭其在土复山!”谭松言语森冷,杀意冲天。
“谭长史,你可知道,一旦宛城空虚,这将会是什么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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