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莫铁已经在街边小铺吃了一桌酒菜,但是他的饭量跟力气一样是个无底洞,所以欣然入座。
“贤侄,自从沈炼他娘去世以后,我看家里的下人太多,便都放了出去,只留了跟我半辈子的老常。寻常吃饭都是在外头,或者在家随便糊弄糊弄,你来得不巧,今日我点卯回来晚了,老常也没准备,只好请你吃些外头的饭菜。不过,这知味楼的厨子手艺确实不错,沈炼打小也爱吃。”
莫铁笑道:“伯父说的哪里话,该是我叨扰才是。按我说,不用这么破费,咱爷仨随便对付对付就行了。”
两人相视一笑,俱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老沈不傻,一张染血的布帛,还有沈炼的“交代”,几乎明示了莫铁的身份——逃兵。
但是他热情地招呼莫铁,方一坐下,不问来历,不提军事,只说沈炼也爱吃知味楼的饭菜,表明自己同意了沈炼信中提到的“照拂一二”。
莫铁客套一句,然后又用“爷仨”这样交浅言深的词语,表明自己愿意相信老沈的为人。
当然,老常觉得这是非常普通的对话,没什么特别,他只要在一旁伺候好饭菜就可以了。
知味楼的酒菜确实有名,方才在路上,莫铁便听到有人相约知味楼,还一座难求。
口味适中,看来是老常让厨子特意做的,毕竟他不知道莫铁是哪里人,吃不吃得惯京城的菜。
老沈看着莫铁大口的吞吃,突然想起小时候的沈炼,那小子打小不爱吃饭,生得瘦小,总叫人欺负,没什么朋友,所以养成了现在一副闷葫芦的性子。
没想到第一个朋友竟是战场上结交的。
老沈曾作为随军锦衣卫出征过,军中的勾心斗角他也耳闻得一二,也知道过命交情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贤侄,沈炼说你颇有武力,不知师承何处?”老沈突然开口道,不待莫铁回应,又接着道,“我沈家也有些武艺心得,还请贤侄指点一二。”
莫铁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伯父,沈兄夸张了,我只是有些力气,武艺却是一点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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