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七八个,功绩薄上,我家位列的可是第二等,足够伯爵之赏!”
红衣主教看他们如丧考妣的样子,一时间只觉得无比快意,一手掌握这么多修士和家门的根本利益,权柄滋味宛如一杯最酣醇的美酒。
一时间,就连听闻神谕后的不解和抵触都尽数消失了。
仙师!?
哼哼,我现在也不差什么。
武力,有越来越深远和强大的神术序列。
地位,甚至还隐隐的有所超出。
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寿命了。
虽说有一个神国可去。
可世间的精彩与牵攀,那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红衣主教微微摇头,将这些杂念放下,微笑着对这名老者说道:“这是和议的一部分,由主与修士中最尊贵的那位一手定下,无可更改……各位还是回去,仔细商议一番,但是记住,你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就是一年,十年也不够啊!”
“牧者,真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了?”
红衣主教不说话,只是摇头。
类似的场景发生在教廷统辖下的各个教区、各个封地。
一时间,因为碧波盟成立在即,大家伙杀回故土有望的喜悦都烟消云散。
大部分修士宛如迎头一棒,呆愣之后,更大的喧嚣与波澜就此升起。
刚刚送走分身的碧波门更是首当其冲。
不到两日功夫,各家各门云集于此,即使是有名有好的散修也来了不少。
在正殿的主厅,甚至有一位元婴位于客座的上首。
吵过,闹过,生生的将碧波门折腾成了一个菜市场。
几乎没有赞同的声音,几乎全部都是责难、质疑,争的都是如何推托,如何转挪!
奈何,这次神谕的内容实在是太清晰了。
没有一丁点可以模糊和曲解的空间。
“谁爱去谁去,反正杂家刚得了闲空山,好歹也是座三品下阶的灵山福地,有此基业,本座就安心经营,即使恶了道君,修行再无存进也认命!”
“嘿嘿,上人想的都是挺美。可你这封地时候教廷承认,道君背书的,稷下学宫可是不认,别忘了,你虽然已经不是什么叛逆了,但也只是一散修而已,可有丹书铁劵?谁给你开宗立派的资格!?”
这闲空山的什么上人,铁青着一张脸,明明知道此言乃是正理,却还在强撑,“那又如何,稷下学宫就是不认,还有谁敢来夺老子的基业?”
“上人真是豪迈……三阶下品的灵山,以上人筑基后期的修为大可占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上人还是要小心,可千万不要立什么宗,道什么派,要不然,被人一纸诉状告上去,引得巡查使前来盘查……这辛苦经营的一切,可就要便宜他人了。”
闲空山的上人脸皮抽搐,张了张嘴,想再说几句狠话,可实在是没有丝毫的底气了。
最后,他全身都瘫软下来,饮泣道:“为何如此,为何如此啊!眼看好日子就要来了,为何又冒出这么一遭劫数?难道命中注定,杂家就没有这个命,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铁打的汉子,山一般坚实和雄厚的肩膀,就这么塌了。
角落内,大家伙都是感同身受。
真是听着落泪,闻者动容。
刚刚那位冷嘲热讽之人也红了眼眶,强笑一声,说道:“胳膊扭不过大腿,没有教廷承认,道君背书,吾等又算什么?所以啊,大家伙还是认命吧,老老实实的迁徙,教廷不是说,封地和大赏功都加厚三成吗?”
这下再没有说什么激烈的言辞了。
闹过、发泄过,也是时候认清现实了。
这个角落里如此,碧波门上下的各处待客地点都是如此。
正殿内高朋满座,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过是稍微矜持一些,刚刚爆发出来的激烈争吵,并不比其他地方来的逊色。
“那个……盟主……”
芈玥一听,就断然将之打断:“什么盟主!?这样的话,庄主以后不要再说了!”
“此言何意?难道你家这就要反悔?”
芈玥也不敢犯下众怒,要知道,现在这些人正是满腔郁火找不到途径发泄的时候,自家可不能替教廷顶雷,成了他们迁怒的出气筒,“诸位,结盟的动因是为了什么,我不说大家也清楚。这大迁徙势在必行,如此结盟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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