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本来十拿九稳的事儿,因为一次灵潮而变得悬乎起来,都是心急火燎。
“急什么,胜负未定之时,岂可自乱阵脚!”,裴长老两眼一瞪的呵斥道。
“是,是,弟子是怕啊,前不久家中来信,信中的家中长辈可是言情殷切……”
这时就有另一人冷笑道:“哼,言情殷切?如果是两个月之前,他们也这能这般的‘宴请殷切’,才叫人心服口服。”
“吴师兄这是何意!?”
“何意?我只是在笑着‘言情殷切’的深意,吴师兄你急什么!”
“放肆!”裴长老一拍桌案,斥道:“眼下是什么时候,你们还有些别苗头?”
室内因此而寂静了一会。
不久之后,另一位老者说道:“夫人看来有退缩之意,奈何,奈何!?”
“哼,到时候就由不得她了!”裴长老的双眼闪烁出两道寒芒。
“怎么说!?”
“门中上下,有近八成弟子都是新来,试问,谁不想荣归故土,谁身后不是一大堆放不下的牵扯?这是什么,这就是大势,顺之则稳,逆之则覆,吾等只需要如此如此……”
“妙啊,此计大妙,舆情生成之时,她要想坐稳这“摄政”的位置,就不得不出头做着盟主了!”
裴长老得意的捻须而笑。
“只是……殷月华那边!?”
裴长老眉头一皱。
以殷月华为代表的一众“嫡系”,可和大伙不是一条心。
别看这“嫡系”的数量少,可胜在团结,胜在单纯。
“既然绕不开,就调虎离山!”,那老者开始出谋划策,“灵潮和地崩,领民那边也是损失惨重,这么多丁口,要恢复起来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用这些事物将他们绊住,到也可以应付一时。”
“计是好计,但用什么借口?”
“还需要什么借口?他们嫡系人马,身后可都有一大家亲眷、族人,让他们亲自去抚慰和救助亲族,他们只怕还要感谢咱们呢!”
“好!”裴长老决心以下,就断然说道:“我这就去找夫人分说,尔等就在此安心等待,切记不可莽撞!”
“长老放心,吾等就在此静候佳音了。”
到了晚间,裴长老找到芈玥,单独奏报此事。
芈玥皱眉凝思半晌,就找来殷月华,将裴长老这提议道出。
殷月华也在心痛凡间的损失,没有多想,就想点头答应,“但……甄师姐的结丹之礼!?”
“殷长老失言了,应该是甄师叔才是!”,裴长老和煦的提醒道。
“对,对!”殷月华一拍额头,“这些天都忙晕了,是甄师叔,甄师叔才是。”
“殷长老不用担心,此事就交给我好了。别的不敢说,这典议之事,我也算是轻车熟路,典议必盛大空前,让甄师叔满意。”
芈玥闻言忙道:“眼下一切草创,用度不菲,甄师叔也不是什么奢华的人,还是不要过于铺张,一切只在水准之上为好!”
“谨遵夫人之命!”
就这样,殷月华等嫡系,大半都被支开,忙于赈灾和恢复之类的琐事了。
一股流言就在碧波门中悄然兴起。
七日后,芈玥在刚刚营造好的正殿,突然察觉到不对。
为何今日的事务这样少。
这都多久了,怎不见一个人找来。
往日,这个时间应该是车水马龙,烦不胜烦才对。
就在这时,心腹侍女突然慌里慌张的闯进来,喊道:“夫人,大事不好,殿外云集了上万弟子,都在静坐等候夫人接见呢。”
芈玥闻言大惊。
急匆匆的出殿一看。
只见殿外的广场上,乌压压的盘坐的满满当当。
不见喧哗,不见异动,却有一个让人窒息的沉重和悲壮。
十几位长老和客卿也被惊动,来到正殿外,落在芈玥身后。
裴长老眼见此景,诧异说道:“到底是何事,如此慎重?”
芈玥闻言冷笑,瞥了裴长老一眼,就寒着脸登上殿外的高台。
招来一名心腹弟子,低声吩咐几句。
这弟子走到前沿,提气杨声的问道:“尔等所为何事?”
广场上,出头的一个芈玥想不到的人。
这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一身洁白的儒袍,年纪轻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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