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过后,薛礼就离开了山寨。
匆匆忙忙,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个新的塾师顶替了他的位置,不过,这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先生,老眼昏花的那种。
他再没有像薛礼一样富有“责任心”,总是有意无意的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每天的闲暇时间,在树荫下摆上一张茶几,两三个小菜,一壶清酒,笑眯眯的看着热火朝天的山寨,轻易不发布任何议论。
对这样一位老人,寨民反而更加的尊敬,就是那些蒙童像是放了羊,薛礼好不容易才规制起来的向学气氛,很快就有了松懈的迹象。
好在又不是要考秀才,倒是没人多说什么。
对于族学,这位老先生也跟薛礼大为不同,他倒是对族学所讲的内容很是好奇,也没什么不好的言辞和倨傲的态度。
半个月后,族学第一阶段的课程结束,到了归纳总结的时候,这位老先生下课后也没走,搬了个矮凳,就坐在课堂后面,看着族学的蒙师,一位耄老带着整个侗的大人物走了进来。
气氛异常严肃,一百多名蒙童规规矩矩、严严正正的端坐。
果然,这次又有了新鲜的内容。
一面在地球上很常见和简陋的黑板,写下了大大的三个字“世界观”!
蒙师有般的朝圣肃穆和激动,他开始讲了:“世界观,何也?”
下面有很多学童举起的右手。
蒙师点名,让一个红脸庞的学童站起来回答:“苏子曰:世界观也是宇宙观,是人对整个世界的总的看法和根本观点。”
学童的声音清脆,回答的也很流利,学堂内一片寂静,简直落针可闻。
蒙师又问:“何解!?”
学童挠了挠头,“苏子曰,苏子曰……苏子曰:人有尊卑,贫富,老幼,性别,学识等不同,以至看待万事万物的角度迥异,所以,会形成不同的世界观”
蒙师点头,示意这学童坐下。
一年多的世界,所谓的族学就耗在这“三个字”上了,尽管如此,台下的学童也好,侗中的贵人也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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