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不是喜欢看一滴滴的水在檐角饱涨,然后落入瓦罐吗,当发出‘咕咚——’一声的时候;再有,那村口不知储备冬粮的寒号鸟所发出的倾尽一生的歌唱……这些,都是繁情的所在。
“要说,这世间最美妙也是最难懂的繁情还当属人类男女之间的情感,啧啧!哦,当然啦,你还很小,不懂这个。”耿丁说着说着发觉好像跑了题,幸好自己又及时给拉了回来。
让耿丁这么一说,少一突然想起入山之前咕咕给他的那个用力一抱,他心头一热,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男女之间的情感。
少一虽然想了一下,却依旧不知所以,他耸了耸肩,随即把这个问题放在了一边。
“繁情是什么东东?能当饭吃吗?!”咕咕淋干了盆里的青菜,她刚蒸上了米饭,这会儿就开始炒菜有些早,于是她决定抱着银杉木先去打坐,她走过这二人身边时忍不住就“繁情”这个话题嘟囔着。
咕咕一向信奉自然主义,对繁情这种话题很不“感冒”,本着想吃就吃,该睡倒头就睡的精神,一切矫情、伪饰在她这里都没有市场。
“繁情?世界最初不是一个‘一’吗?怎么就千变万化出这么精彩的种种繁情的?”少一一脑子疑问。
他边想边和耿丁探讨着,说:“村长你说,这天底下的‘繁情’还真的很闷骚哈,明明万种风情,可每一种美好都既不邀宠,也不扎堆儿,兀自根据自己的性情,按照自己的节奏来舒放、来表达着。
“村长你看我说的对不对,要不怎么孔雀在深山里独自开屏,猪笼草偷偷食昆虫,田二爷沾沾自喜偷看洗……?”
耿丁瞪了他一眼。少一见状,赶紧打住,但即便这样,也不妨碍他重新换了个例子,继续忙不迭地说了下去:“看来呢,这繁情啊实是万物的本性,天地既生‘我’,‘我’若不表达自我就憋得慌,村长,就跟我现在对你唠唠叨叨个不停一个样。
耿丁肯定地说:“的确……你看,万物汲取了阳光雨露,定要自我生长、壮大……就更有了‘万物生长’、‘万物留情’这种种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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