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耿丁点拨,少一果真有了不少长进,他提剑在手,运气而出,人剑合一。整个持重如一飞毯相持于半空,不去,不来。
入夜后,湿气不断加重,很快,在少一长长的睫毛上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霜。而热气正从少一的衣领间散发出来,睫毛上的水霜经这热气一喷,再一次凝成水滴,滴落了下来。
少一在月光下金鸡独立着,正苦练功夫,咕咕在用纱布过滤出细细的山楂泥,耿丁听到懒驴拉磨的磨锤正有节律地打出山楂浆来,发出“梆梆——”的声音,他悠悠地自言自语道:“二月后开坛,出酒。”
就在耿丁美滋滋地预想着大雪前后便可尝到新的山楂酒,突然,他发觉身边异样。
自从耿丁后方袭来一股黑风,耿丁一眼就看出来,这股黑风和他在打雷关所遭遇的“大黑色”一模一样。
就在耿丁起身之际,大黑色以极快的速度逼近了少一,耿丁见状,冲少一大声喊道:“躲开!”
少一闻言的同时也看到了黑风在地面上的影子,直觉告诉他:这和他在森林遇到的“大黑色”是同一股家伙,少一立马握紧手中的银杉木,冲黑风刺去,胳膊太短,他奋力送出之时,银杉木在半途被耿丁抓住,在其上再续一力,直扎向“大黑色”。
黑风遇银杉木,好像小鬼见了阎王一般随即消散。
一切,重归月下静寂……
耿丁摸了摸少一的小脑袋,看着他那并不惊慌失措的眼睛,确定少一没事儿,这才舒了一口气。
闻声赶来的咕咕见耿丁站在少一身旁,急切地追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了?吓得我手中的竹节都掉酒坛里了。”
少一和耿丁默契地异口同声道:“没事,是一只田鼠。”
“这个季节哪来的田鼠?撒谎都不会撒,老实交代。”咕咕撅着小嘴巴逼问道。
未及耿丁开口,随着银杉木落在地上所发出的声响,少一已经昏倒在地上。
只这么一会儿功夫,少一的心跳和脉搏就已降到了最低。
床榻前,耿丁将少一的手放回被子,对眉头紧锁的咕咕说道:“虽说脉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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