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玑羊振振有词地说道。
窗外一时陷入了沉默。屋内屋外没有一个人敢在此时出声,连呼吸也刻意压低了动静。
芭蕉叶上为流干的雨水,偷偷地落在大水缸里。
“嘀——嗒——”
“嘀——嗒——”
“嘀——嗒——”
半响后里头传出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今晚这雨下的不对啊!来人,备马,上荐福寺转转。”
“非得要这样吗?”李留权有点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
……
一骑快马从紫霄宫奔出上了朱雀大街,后面跟着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禁军。
......
书童进了门,距玑羊尚有一段距离,一路小跑着喊道:“夫子说,说他将要西归。大势所指,老夫一把老骨头了,就不凑热闹了。”
话音刚落一头栽进玑羊怀里,书童着急忙慌地站起来,一边向后退嘴里不停说道:“殿下赎罪——”突然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顺势连滚带爬出去了。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就连房梁上的咕咕都差点笑出了声。
“好了,既然师父他老人家不肯赏脸,但要事不能因为他的缺席而不进行。”说着对一旁的司徒青说道:“左叔令大人,咱们这就开始吧!宣读王上的旨意,让大伙听听。”
司徒青起身简单整理了一下衣冠,走到玑羊左后方,从衣袖中掏出绣着云雾镶金边的丝绢,然后将丝绢从右至左缓缓打开。
“朕连日督战,自感身心疲惫,无暇料理国事,自今日起任命王子玑羊监国。大小诸事皆可独断,若有不从者交由天宁寺下院裁决。”
除了房梁上的咕咕之外,没有一个人为这份密旨的内容而感到惊讶,他们似乎早已知晓这个结果。
据小蚂蚁讲,在密旨入城之前不到半个时辰,有一个庭内信使行色比猎鹰骑还要匆忙四分。
咕咕在想,玑羊在密旨入抵达云中之前就收到了一封密信,密信基本暴露了密旨的内容。那么眼前这道密旨一定不是真的,而是玑羊借司徒青之首篡改的。
大周吏法严酷,君王触范与平民同罪。而擅自篡改旨意,可被判为亵渎王权的重罪。
显然玑羊比谁更清楚篡改密旨的结果。
但是他自已经掌握了几乎整个帝国权力中枢,一卷密旨仅仅是帮助他堵住那些无知者的嘴巴,无非是一块遮住丑恶的布罢了!
大局已定,依然没有必要弄清密旨和密信的内容是什么。眼下有一个重要的谜题摆在了咕咕面前,那就是玑羊始终没有对少一下手……
“嘎叭——”屋顶上瓦片而断裂的声音引起了正在顶礼膜拜玑羊的众人,几个曾经的学院学子抢先在魔族武士前面冲了出去。
就在他们凝神聚气时,玑羊示意道:“且收了吧,让她去吧!其实我早就知道她在屋顶,得让少一知道咱们这边在搞什么……”
司徒青不解地问道:“那少一屡屡与殿下做对,今日又为何放过他?”
“正如大家所知,我与师弟形同水火,然后我要做的不仅仅是战胜一个小小的少一……”
玑羊望着屋外死寂的黑夜,眼里充满对黑暗的渴求。
……
咕咕不慎踩裂片瓦,并没有马上选择离开。她比谁都清楚,少一不再场玑羊是断然不会对她动武,更不会担心将她扣为人质。
后来听到玑羊的一番话更证实了自己的判定。
玑羊今夜说的最后一句话,让咕咕更加确信了一直以来对玑羊的猜想。咕咕突然明白即将到来的黑暗和少一早前频频遭遇黑烟之间的联系,这些恐怕都是为了迎接玑羊那逐渐生长起来的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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