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草莽的民意豪情。不得不说,是个为后世子孙立言、为后起之世打基础的雄伟时代。孩儿以为,皇权固然高高在上,但自当慎傲戒孤,以海纳百川、百家争鸣为己任,与天下苍生行舟共济,毕竟,得民心者得天下。”
“说的好!”赵贤点头,不再顾忌这夸赞将导致小女骄傲地翘起尾巴,说:“那么,我们就一起说说这狼烟四起的当今天下,如何?”
响铃公主摇一摇头,说:“且慢,父王,孩儿想讨要一个喜簪符。”
赵贤不解:“那是做甚?”
响铃公主说:“每天里四角望天,好似管中窥豹,实则装范儿装腔调,兒臣时常深坐蹙峨眉,早就知道那“小时了了,大未必嘉”的道理。不如这样吧,请父王放儿归山,给孩儿请个喜簪符,天下行走四通八达,才好因之而重新有了耐心绣绣花儿、陪陪娘亲的心情。要不,这在深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料想着……”公主偷窥一眼父王,见父王并没有动气,就继续大着胆子说:“……那早晚不是远遁,就是出家。”
赵贤一惊,直怪自己太过望子成龙,却忘记了小孩贪玩的脾性。他沉思一下,连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父王不仅祝你一个横行天下的喜簪符,还会请一位武林的高手,来为你伴读同游,你看可好啊?”
不等他说完,响铃公主已经双手套住父王的脖子,双脚悬空打起悠千。殿堂大臣无不低头掩笑。
响铃公主咯咯直笑,斜睨着父王,撒娇地说:“要是父王许我行走天下,把那海国、魔宗国、百家世袭地、圣教神殿这一干地方走个遍,那可真是叫孩儿做到卷书行万里路啦。”
“嘟——,小儿你休想!”
昭德大殿屋檐上的一只风铃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发出成串的“叮叮——”之音,盖住了殿内的谈笑……
少年弱冠手上的木头“当啷——”落地,他的神思一紧,重回到雨歇的廊下。弱冠心想,那锦衣炫靴的髫年少女想必就是顶顶有名的响铃公主吧,家学果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