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去擦汗。
视线越来越模糊不清,凭借着对耿丁声音的熟悉和敏感,少一满含汗水泪水的眼睛一再力图睁大,他的动作始终不离仪式的环节,起身……跪拜……念诵……施礼……
虽然他的动作总比咕咕的动作略慢上那么一点点,但是,他一直很努力地跟随着咕咕的动作不想掉队,以求二人能周正地完成典礼上的叩拜之仪。
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外乡人,是一个不能修行的孩子,是一个从没有见过世面的娃子,但同时,他是大堰河此时的希望,他也是好朋友们期待的那个肩负挑战的人。
……
当耿丁作为副主持插上最后一炷香,剑阁开剑的仪式已经进入了尾声。他转过身,冲少一和咕咕微微点了一下头,就走入了人群。
耿丁留意到少一通红的双眼。他清楚地知道,前面的路无法帮忙,那是要靠少一和咕咕她们自己去一步步走下来的。
“第一关,提香——”冷雪宣布道。
按照规定,少一二人要走到香案处拿起一炷香,敬剑阁门神。
冷雪代现任长老议会对先祖行完叩首大礼,也走回到了人群当中。此时,香案与台阶之间的空地上就只剩下少一、咕咕和香案后那四口凝然不动的“破钟”了。
少一和咕咕站在原地,他们看似距离香案不远,大概走过去也就需要数十步。
少一回过头,在开始剑阁挑战之前,他最后一次看了一眼人群,这里,有他信任的、他打心眼里依靠的乡里乡亲。
突然,少一发现,人群离自己竟然那么遥远,而且,要多遥远有多遥远……
本来不过二十步的距离,怎么如今阻隔如银河?人群变成了星宿,影影绰绰的,看不真亮。
少一观察到:原来,整个剑阁广场上的空气在压缩、在震荡、延展,在不断地变形,导致无法测算任何二个事物之间的距离……
耿丁说过,第一关并不难通过,但在晒剑的历史上,年轻后生十有八九都败在这一关上。少一知道,此关难过,全在于心量。
大概得归功于昨夜梦里得来的感知力,无形之中,少一感到了人群中村民们的心声:
“这小子也行?他可是外族身份啊。”
旺哥也在心里嘀咕着:“我看咕咕倒是有戏。”旺哥是大堰河村数一数二的咕咕铁粉,他此时偏心咕咕,却忘记了咕咕也是外族出身的事实。
“少一加油,可别让我爷爷失望,你胜利也是咱这帮小伙伴们的胜利。”大气的冷娃在心里祝福着。
“咕咕丫头,你这就算是替我出头了。”何仙姑投来温暖的目光。
“哼,看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出丑吧!”南岩因自己的儿子没能得到晒剑资格,正心有不甘。
就在这档口,咕咕也回过头去,她瞥了一眼人群中的耿丁,这老丁头倒是真稳得住,他全然一副漫不经心地表情。
再看看其他人,一个个眼睛瞪得铜铃似的,有些人跟着紧张得直捏汗,有些人则期待少一他们第一关就摔个大跟头,以证明少一就是块不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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