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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的耿丁将银杉木放回香案,抬头望了望墙上的鹿首,心中很不是滋味:“什么时候少一才能长大成人,有个交待啊?”
此时,少一并不了解,耿丁为何望着鹿首不住地发呆。
夜半,雾气浸湿了月光,地上泼洒的那半坛子梨花酒,引得蚂蚁们醉倒了一片。
少一费力地用树枝条在地面上仔仔细细地围合出一个大“栅栏”,免得谁个一不小心,踩了这地上零零落落的小蚂蚁们。
难得一夜清净如洗,少一却迟迟未眠。
今天是初次和咕咕比试,少一看得出来,咕咕对银杉木把控入微,自己虽说被冷柯一击二十八脉通了一脉,可对银杉木的感应和掌控却几乎完全没有。
咕咕一向具有修行的天赋,少一看着月光下披着衣服、已然靠着门槛上入睡的咕咕,心中充满了敬服。少一沉甸甸的脑袋开始打起瞌睡来,只是,他迷迷糊糊中,也还没有放下心里的念头:“不知该如何才能不辜负各位长老,成为胜任的主剑?”
……
“山楂果若再不赶紧摘,等再来一场雨,就全落了。”清晨里,咕咕一身布衣布裤布鞋,头上扎着布头巾,挎着摞在一起的大小篮子,跟耿丁打个了招呼,就出门上山去了。
“别忘了,最好的山楂得过了二道梁才有。”耿丁在咕咕背后乐滋滋地嘱咐了一句。
少一推开院落的门,也学着耿丁,对走远的咕咕喊道:“咕咕我替你练习,你负责灌醉四大长老们就好啦!”
一个有决断力的姑娘对亲人们的絮絮叨叨向来是具备我行我素的天然免疫力的。
不信?请看咕咕,她小脚紧蹈着远去,身后扬起轻尘一片,好像倔强的小驴子在尥蹶子。
……
“小子,连自己手中的木头都拿不稳,你有何资格拿那剑阁阁楼里的少康剑,趁早跟着去捡山楂好啦。”耿丁当头这么一棒,警醒了少一。
他转身拿起香案上那根银杉木,躬身施礼,郑重地说:“村长请您教我。”
“那我问你,你手中里握着的是何物?”
“银杉木啊。”
“嗯——你找错人了吧。”耿丁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连正眼都不看少一一眼,甩开衣袖转身离去。
少一呆立原地,这个结果完全不在他预料之内。耿大爷的脸,比天变得还快。
喝酒有害健康,少一赌气地心想,酒兴上来称兄道弟的,如今却一个老子,一个孙子……
像个泄了气的气球,少一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望着手中的银杉木,捉摸着:“不是银杉木,那能是什么?”
他苦闷地注视着头顶的鹿首。鹿首上那长长的睫毛徐徐垂下,留下一个好美、好静谧的阴影,似乎,鹿儿掩住了岁月里发生的很多很多故事,高高的额头明智地对着窗外的远方。
整个鹿首就像是载有神灵一般,透射着一种高贵的威严,一种带着温度的尊严。
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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