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对南尚长老的话很是不解,他用目光求助咕咕,希望她能给自己解释一下。
咕咕径直走到村长耿丁面前,回头对少一说道:“还傻站着干什么?快来!接晒剑令箭。”
“啊?!”
听到咕咕的话,少一又看了一眼旁边怒目相向的冷娃,感觉气氛不对,少一指着自己问咕咕:“你是叫我吗?”
咕咕道:“好话不说二遍。”
这时,冷娃已提着板斧气呼呼地快步离去。
……
天大亮后,村头的甘花溪畔蒸腾起一层薄雾。在溪畔,一瘦一胖二位老人正背对着孤山站着。
深秋清晨的大堰河,气温已逼近冰点,这二人却仍只穿着单薄的云袍。
紫袍老人问身边那个较胖的灰袍老人:“老谭,你说那娃子能驾驭得了少康剑吗?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他,可一点都不过分啊。”
灰袍老人没有作声,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大师兄和村长都站在那娃子一边,我们就这事根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但愿那娃子真是少康剑的新主,若少康剑再遇不到新主,我看这个世界恐怕真的要……”
最后几个字还未吐出,灰袍老人一把捂住他的嘴说道:“师弟说话小心些,天命在上啊!这事既已尘埃落定,我等遵照就是。况且,呵呵呵——”
紫袍老人问:“况且什么?”
“况且就此事……大师兄和村长早有远见,恐怕,会是师父他老人家当初就已经做了安排吧!?”
“咦?难道那娃子真是块料?!”紫袍老人有些惊讶。
“嘘!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不过,我算过了,少一就算得了银杉木,就算大师兄帮他打通了可怜的一根经脉,他也依旧不能改变朽木不可雕的事实,难成一器啊。”说着,他将连着袍子的帽子摘下,回头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远处的剑阁。
这灰袍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四大长老中的谭二,而那位紫袍老人该是木箫禾。
二人不再说话,默默立于溪边良久,看似是在看风景,又似无语相通。
未了,待晚霞落山后,长老木箫禾念了一句清决:“念念出尘,念出尘。落落有定,落为定……”
似秋风里的两片不经意的树叶,二人不经意地飘逸起来,不经意地随风悠悠荡荡,身影与孤鹜一起,向着埋葬晚霞的不经意的地方而去。
……
咕咕受耿丁委托,对少一讲述了昨夜发生的一切,少一这才知道自己有幸成为主剑人前后的故事。
太阳下山前,他跟以往一样,毕竟是个五岁的娃子,“玩心”不改,一直蹲在屋檐下看一群蚂蚁。
这群蚂蚁们经过一个白天的努力,终于精诚合作,蚁群将石板沫子一点不拉地搬入了自己洞里。
少一心想,这些蚂蚁洞明显并没有因石粉而被添满,兴许,村子地底下有个四通八达的蚂蚁王国。
望着曾经放大石板的地方默默发呆,少一似乎有些思念大石板,如今,那地面上已经空空如也。
咕咕见怪不怪,自打看到少一从大西山回归时受到大山的感染变得一脸豪气,如今不到几天功夫,就重新恢复成一贯“宅在家里”的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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