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根本不会有他的安然度过。
甲亥也多少对此毒瘴有着同样的猜度和判断。他正在想,不知是何人料事如神,设毒瘴以助之。
那哨兵喝下仙草汁,精神突然一震,神志有所恢复,遂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西……西有……山……打雷……”
话还没说完,哨兵已然咽气。
军师司徒青一边揣测着哨兵的话,一边对秦王甲亥说:“看来神医是向西正越过荒原,取道西山的打雷关而去。这打雷关本是一个自然形成的山谷,当年世祖向西开疆拓土的时候曾经启用打雷关,赋予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称号。
“世祖将西山以西八百里之地纳入大周版图之后,此关便被放弃,再无人驻扎。假若神医再勾结上西山金鸡岭那伙刁民一起顽固抵抗的话,我们纵使有十倍于现在的兵力,也难以占据上风,达到目的。秦王!神医若过了打雷关,咱们就万难也追他不上啦。”
甲亥听得此言,神情严肃。
司徒青接着说:“再者,西山山脉九百九十九道水路,八十八个沟坎。那神医泯了声息,再进深山,恐怕就连斥候也纠察不及啦,到时可怎么个找法啊?!”
甲亥心有不甘地叹了口气,咬牙道:“御林先回云中,再做从长计议吧。”
“诺!”
……
走出瘴气的摸鱼子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白马的马蹄似乎也轻快了许多。
荒原的尽头,一座座青山排闼而出,前面,就是连绵不绝的西山山脉起始——打雷关。
眼望青山绿水,神医沉痛的心境有所缓解。
当经过一条不知名的小溪时,神医特地停了下来,好让劳累一夜的功臣大白马吃草饮水,歇息一下。
神医打开襁褓,睡梦中的少一,他那干涸的小嘴正在砸吧着。
神医心疼地一扬手,撷了一叶青蒲在手,青蒲上还挂着一滴透明的露水,阳光下竟然折射出七彩的光。
神医将青蒲举过头顶,让柔和的晨光洒在这滴露水上,缓缓地净化着这滴带着自然芬芳的露水。然后,他将这片青蒲叶卷成一叶船形,将那滴带着阳光的露水递到少一的唇边,慢慢地喂给少一。
这是少一来到这庚明大陆第一次“进食”,不是慈母的**,却是那每一个清晨每一道山间都随处可见的露水。
露水一入唇,起初少一还有些不太适应,他在梦中撇了一下嘴巴,旋即,随着露水进入脏腑,少一的脸色从淡淡的苍白转而泛起粉红的光泽。
这摸鱼子是享誉大周国内外的神医,妙手天成,他的一番呵护让少一重现了生机。
摸鱼子看着襁褓中这个可爱的婴儿,不由地被勾起了对自己亲生骨肉撕心裂肺的想念。虽说读过万卷书,行过万里路,他还是禁不住因对亲子的担忧而浑身颤抖,牙关打战。
喝了露水重又有了生机的少一,通身浅浅地泛起一丝光晕。这光晕非常淡,淡到连摸鱼子都无法用肉眼看到。
这丝光晕好像是从洪荒远古的深处渗漏出来的小光点,带着万年前的神秘基因。
这光晕又似乎非常平凡无奇,是青草不经意摇头而送入风中的一时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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