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就凭风声判断,摸鱼子伸手一够,竟硬生生地将已经飞到视线右前方的雁菱标给抓住了。
摸鱼子顺势回身,收手。
当右手划回眼前的时候,摸鱼子认出了此标,这是秦王甲亥御林军的标配专用标。
转身之际,他右手并没有停下来,摸鱼子顺手一带,向马尾正对着的身后抛出。
标身形成了一道耀眼的弧线,如流星一般飞速刺向发标者。
发标者以极快的速度再发一标,两标相撞,伴随着火星四溅,发出尖锐的声响。
在火星照耀下,摸鱼子和发标者都看见其中一标,正以绝对弱势落败,插没在荒草丛中。
另一只标,没等发标者反应过来,就已经深深刺入了他胯下战马的头颅内。
就着惯性,对方的战马还是继续向前冲出了数米。而后,因头颅破裂,瘴气开始侵入马匹的脑部,对方的战马先是晃晃悠悠的,然后,重重地栽倒而亡。
借着两支雁菱标撞击的火光,摸鱼子已经看清了身后追杀他的人,那只是两个先头哨兵而已,并不是大队人马。
这使他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两名哨兵中的一个,也就是方才发标的那个二愣子,已经随着战马一同重重地摔在草丛中,脑袋被摔得皮开肉绽。
瘴气趁机立刻侵袭进来。
哨兵痛苦地踢腾着双腿,元气充斥而成的保护层破了,哨兵一遇瘴气,马上昏死了过去。
另一位并没有减慢速度的哨兵,听到身后同伴连同战马一起倒地的声音,暗暗一惊。他惊慌中,不忘夸赞神医:“我大周的神医原来还是个投掷手,了得了得!”
这哨兵离摸鱼子的距离已不足百米,顾不上去管同伴的伤势,而是直冲了过来。
此时,摸鱼子已用布条将怀中的少一牢牢地系在自己胸前。他调转马头,静等这个哨兵前来送死。
哨兵拔出身后背着的短剑准备近身作战,远远地冲过来,他叫喊道:“还我师兄性命,俺跟你拼了!”
这个哨兵并不知道自己的同伴现在到底是死是活,他只是为了虚张声势,做殊死一搏状。
摸鱼子冷笑道:“秦王也太小瞧洒家啦,竟然派这么两个窝囊废来试探于我。”
其实,甲亥并没有命令两个哨兵直接捉拿摸鱼子,只是命令他们作斥候,前来打探,好查清摸鱼子到底是逃出这瘴气了,还是不幸已被瘴气所伤。
这举着短剑的哨兵不去回程报信,反而,一路冲过来,想是觉得这神医手无缚鸡之力,因此才起心动意,想急着抓他去面见秦王以表功。
瘴气,已耗尽了哨兵的大半功力。费了好多周折,那哨兵才冲到摸鱼子面前。
先是耍出一套花里胡哨、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守式,哨兵见摸鱼子没任何反应,只好重新用眼睛死死盯住摸鱼子,待其正面进攻。
哨兵驱马,经过摸鱼子身畔,一个俯身,从右侧直向白马结实的前腿挥去。
摸鱼子勒紧缰绳,白马的前蹄腾空跃起。
借白马腾跃而起之际,摸鱼子扯住哨兵衣角,就着哨兵挥剑的势头一拽,
那哨兵扑了个空,像大厨从面团上熟练削飞的面片一般,横行、扁平着被撇出去数十米之远。
顷刻间,哨兵毙命在地。
这一幕,被不远处同战马一起摔倒的哨兵给看在眼里,这哨兵脑袋已被跌破,不仅带了伤,还受着瘴气侵害,他直给吓得躲在草丛中瑟瑟发抖,没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