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顷刻间消弭无踪。
……
终南山莫愁谷清净道观,观如其名,清净观清清静静。
本观从来没有过诵读之音,也没有过钟磬之音。道姑们一律布鞋麻袜,走起路来没有一丝脚步的动静,各事其法时也没有一息衣袂的飘拂……
“师父,徒儿错了!”一向睥睨天下的仪琳道长长跪在一个老人的案前,她沉痛地说道。
老者不厌其烦地和徒儿解释道:“要知道,虽然那大周秦王甲亥用了易容术骗过了我徒儿,得了天演的推算结果。但是,你演算出的仅仅是只言片语,如果他甲亥认真研究,定会来个断章取义,那么,效果一定会适得其反。只是,仪琳!下回你不可再大意了!”
“徒儿知罪!”仪琳不敢抬头,怯怯地说:“这演算虽然推了九九八十一个寒暑之久,也还是让徒儿觉得过程蹊跷、推断荒唐,这教徒儿如何敢继续推导下去呢?!”
“想来,是天命哉?!”老者一声深长的叹息,道:“天地既差你去演算天理,让你因缘际会,得窥天地之一角。天地又特意让你以天下苍生之名去舍身,甘愿透露给凡世这个演算的结论,即便把你牺牲也在所不惜……这,难道不是天地演行中特意下错的一步棋吗?!”
“师父!”仪琳悲抑不已,懊悔自己为了庚明大陆的生存而不惜冒死透露了“太初之种”即将来到的消息,结果,被秦王甲亥骗取了这消息,得以一路追杀毒害神鹿王后,企图夺取她腹中的“太初之种”。
都是自己惹的祸!仪琳第一次觉得生不如死。
仪琳脸部因痛苦而扭曲,她疑惑地问:“师父,我真不明白这演算结果的来由。”
老者仙风道骨,清矍的面庞陷入一种神游的状态,他悠悠地说:“世界本无序,称为‘无’。”
老者的话,好像把人带到了久远、久远的过去。仪琳正色直身,席地而坐,认真听闻老者的娓娓道来……
“自创世之初,混沌开启之时,一次大爆炸撕裂了黑暗,并衍生出今天我们所看到的‘梵世天’、‘兜率天’等诸多世界。
“诸多世界和黑暗,称为‘多’。从此,‘无’化为‘多’。
“大爆炸前,名太初。
“创世纪的时候,大爆炸中抛出太初之光和诸多无量碎片。太初之光散布在诸世界,无量碎片不仅散布在诸世界,也散布在黑暗中。碎片有些被黑暗所侵吞,有些逃逸掉了,有些随遇而安地不断相互融合。”
“那,太初之光和碎片是不是有主和从的区别?”仪琳问道。
“没有区别,”老者幽幽地答到:“太初之光和无量碎片都是太初本源的一部分,是独一而平等的存在,同时,又是同一的。而且,他们都留有记忆,向往‘太初归一’的本相,均有回归太初的意愿。”
“太初发出的光,奔入其他诸世界,并与企图吞没诸世界的黑暗相抗衡,于是,诸世界就有了两极:白天和黑夜、热和冷、生和死……
“诸多空间里,只有梵世天聚合了太初之光并孕育出‘太初源力’,成为一个完整的太初归一的世界,只有白天、爱和永恒。”
“起先,太初之光散布在诸世界,使之温暖明媚。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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