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这几个老头子刁难一个小孩子还有什么颜面!
张师爷听到了李学正的话之后,倒只是皱了皱眉头,暗忖:老李怎么这么不识趣?此事闹出去对自己可没好处的!
他忍不住狠狠瞪了李学正一眼。
这时,那稳如泰山般的陈教谕总算是有动作了,他慢悠悠拄着藤仗站起身来,好整以暇的拢了拢袖子,忽然竟向秦允明略行了一礼。
这一幕再次引得众人惊讶不已,那李学正惊愕的连嘴巴都合不拢了。
秦允明慌忙还了一个大礼,道:“诚惶诚恐,小子何德何能呀!”
陈教谕微微笑了笑,慢吞吞的说道:“老夫在看过公子你对《论语》批准之时,确实觉得有几分有辱斯文之处,然而此时见过公子,又听了公子一番大论,老夫心中感慨至极。无论是公子诡辩也好,是正经的理论也罢,总之是让老夫受教了。”
他顿了顿,畅快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又说道:“老夫读书将近五十年,临死之前能听得公子这样的大道理,真是大幸呀。”
秦允明愕然不已,他此刻才明白,这陈教谕竟然是真正的大儒,是一个真正讲道理的人。他心中顿生好感,连连的说道:“陈夫子谬赞了,晚生无德无能,只是平日闲情练字的拙作,可不敢有什么大道理。”
陈教谕慈和的看了秦允明一眼,话题一转,说道:“近日城里传闻,公子乃是秦少游的闭门学生,不知可有此事?”
秦允明在这德高望重的老夫子面前也不敢隐瞒,愧笑的说道:“其实,论资排辈秦少游是晚生的堂叔,晚生年幼时曾与堂叔有过交情,但后来堂叔因为公务再三变迁,便少有了音信。晚生酷爱堂叔的诗词风格,这些年一直自学钻研,倒是未曾得过堂叔的正式指教。”
在他的记忆里,以前秦少游拜访老爹时,自己还是七八岁的小娃,哪里懂得什么诗词歌赋,整日还在后花园里捏泥巴玩呢!
陈教谕哂笑了一下,说道:“原来如此。不过秦公子自学成才,他日能够领悟秦少游的风骨,同样也能算是秦氏门徒呢。”
这时,那李学正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嘴进来,道:“陈教谕,我等今日可不是为这些繁琐而来的,刚才这小子诽谤官家,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陈教谕侧目瞥了李学正一眼,脸色一下子不悦了起来。他轻哼了一声,回了一句道:“秦公子已经再三说过,这些《论语》抄注无非是闲情练字,并无他意。我等这么大年纪的人了,难道还与小孩子一般计较吗?”
李学正仿佛大冬天被人泼了一瓢冷水,僵住在那里,又是尴尬又是气急。
陈教谕顿了顿,再次看向秦允明,道:“今日我等叨扰了,他日公子若有闲情,不妨到县学来拜会一下老夫。”他说完这句话,颇有深意的对秦允明笑了笑。
秦允明这觉得陈教谕的笑容仿佛透着许多涵义,但一时却又猜不出任何意思来。
陈教谕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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