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穆采萍是真的怕了,眼看着两个小太监上来扯她,她死死地抱住皇贵妃汪氏的腿不松,“娘娘,饶命啊。臣妾都有了身孕,你这么做,岂不是谋害皇嗣?”
一句“谋害皇嗣”让汪氏犹豫起来。
若是皇上还能醒过来,到时候一旦坐实了谋害皇嗣这个罪名,她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要是连累了儿子成王,那就更麻烦了。
即便皇上醒不过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这样的罪名她也担当不起。
她摆摆手,拖穆采萍的小太监就松开手,退了下去。
徐淑妃先按捺不住,叫起来,“姐姐,您听这小贱人瞎说?她进宫还未足月,就算皇上天天临幸,也断没有那么快的。”
众位嫔妃都是生产过的人,就算没有生有皇子皇女,可在宫里多年,什么事儿也都见识过了。
“这不过是被皇上临幸十几日,哪能就会怀上皇嗣?”
再说,有皇贵妃娘娘做主,就算怀上个一儿半女的,皇贵妃若是不留,这个孩子也留不得。
别看皇贵妃成日里跟笑面虎似的,实则内里什么阴招儿都有。
像穆采萍这样的货色,她不过是勾勾小指,就能叫她见了阎王。
“怎么?你还不足心,非要看着皇上咽气了才成?
皇贵妃汪氏嗤笑一声,低下头去看那才用凤仙花染好的指甲,漫不经心冷笑着。
“娘娘,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腹中已有龙胎,您可不能这样对我。”
穆采萍又一次提起龙胎,倒叫汪氏白了脸。虽则之前这些嫔妃进宫不足一月从未有人怀过龙胎,但也不敢保证没有例外啊?
何况,皇上在穆采萍这里直过了十几日,夜夜都弄那么多次,谁都不好说到底会不会怀上。
她协理六宫,自然也要给穆采萍一个说理的机会。
“有没有的,叫太医看看不就知道了?由不得你在这里胡说八道。”汪氏对身边的贴身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就对正全力抢救皇上的一个太医嘀咕了几句,那太医连忙爬起来,跪在了汪氏面前,“微臣听从娘娘吩咐。”
这是一个中年太医,四十多岁,胡子都半百了。
这人又给众位嫔妃行过礼,这才跪地隔着纱帐给穆采萍诊脉。
不过一刻,那太医已经诊断完穆采萍的两只腕子,他神情凝重,扫了眼纱帐中的人,眉头紧锁起来。
“怎么样?穆淑女到底有没有身孕?”汪氏这么问着,一双眸子已是死死地瞪着那太医。
众位嫔妃也都把脖子伸得老长,唯恐听不真切。
“回娘娘,穆淑女脉象细滑,弱而无力,微臣也不能诊断。”太医战战兢兢地,不敢看汪氏的眸子。
后宫里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他既不能偏帮着皇贵妃汪氏,也不敢把话给说死了。
说真的,穆淑女这脉象还真看不出来什么,情急之下,他也只能据实说了。
“这么说,就是没有喽?”汪氏眼角一挑,拔高了音量。
“胡说,娘娘,这个太医一派胡言。”事关生死,穆采萍也顾不得那许多,只觉得眼前这么多人都想要她死,没有肯帮她的。焦虑忧急之中,她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于是又叫起来,“论医术,这些人谁都不如我妹妹。当时十三皇子病危,那么多太医都束手无策,最后还是她给救活的。”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林指挥使的夫人。”一提到那个人,汪氏怎能没有印象?说起来,这还是她儿子举荐进宫的,要不是那个人,她儿子那次私铸兵器闯的祸可就大了。
不管怎样,那个人对他们母子都有恩。
穆采萍见汪氏面色有些松动,心里暗喜,就道,“眼下太医们也不能把皇上救醒,不如把我妹妹叫进来,先把皇上救过来,再给我诊脉。”
汪氏心里想着要是把皇上救过来,皇上要再宠着穆采萍,那这贱人不是逃脱一劫了?
可要放着皇上不管,她还真是于心不忍。万一皇上驾崩了,那太子就会名正言顺登基,她的儿子只能屈居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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