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住她,“小祖宗,还看什么,快跑吧。”
一时,院里的人都走得干干净净了。
“哎,还有我呢。”那个正下去半截的齐二一见同伴都走了,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采薇被这一波一波给冲击得还没缓过神来,干瞪着眼望着那个攀着杆子往上爬的黑衣人。
“喂,你倒是过来拉我一把啊,傻丫头!”那个齐二见她愣着不动,傻乎乎地光看,气得喊起来。
“哦……”采薇这才回过神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过去,把他拉上来。
那齐二看一眼晕头转向的采薇,忽地龇牙一笑,“吓坏了吧?傻丫头。”
说完,就蹬蹬蹬跑出去,跳上马跑了。
“呸,你才傻丫头,你全家都是傻丫头!”后知后觉过来的采薇,冲着那远远而去的身影啐了一口,叉着腰站在那儿跺了跺脚。
吓了半天,她这脚都酸软了。
幸亏这瘟疫来得及时。
在别人视瘟疫如同洪水猛兽的时候,她却巴不得欢呼庆幸!
在那儿高兴了半天,忽然想起来,井底还有个大活人呢。
这大半天的功夫,也不知道还喘气不?
采薇手忙脚乱地连忙把那木桶吊下去,对着黑漆漆一眼望不到底的井下喊着,“喂,快上来。”
底下半日都没有动静。
采薇一颗好不容易已经沉下去的心又蹭蹭地往上窜,妈呀,不会憋死了吧?
哎,这要是死在她家井里,可真够麻烦的。
“喂,你还喘气不?快上来啊?再不上来,我,我就走了啊。”
她竭力保持镇静,只是那变了腔的语调已经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等了一会,还是没人。
采薇几乎快急哭了,“喂,你不会真死在里头了吧?”
这可怎么办?
万一这人真死在井里头,黑天半夜的,她也不能下去拉上来啊?
铁牛又病得那样,不然还能寻他想想法子。
正搓着手跺着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采薇,忽听井底呼啦一声,那拴着木桶的绳子就颤了颤。
“快,快,拉我上去!”男人的声音,低弱蚊蚋,几乎快要听不见。
可这样的声音,此时听在采薇耳朵里,如同天籁梵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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