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学的医?谁叫你学医的?”
声音癫狂嘶哑,就像是个疯子一般,歇斯底里地喊着。
采薇被她这疯狂的模样给惊呆了,她就这么反感医术?
这个时代女子会医术没有活路?
她懵懵懂懂地看着穆寡妇,直到她吼完又大哭起来,方才冷清地问道,“我懂医术有什么不好?难道懂医术见不得人?”
“啊,啊啊……”不问还好,一问穆寡妇又哭上了。
采薇受不了,干脆也不问,直接上炕躺在另一侧睡下了。
这个娘她算看出来了,遇事不想办法,先哭个昏天黑地再说。
既然她想哭,那就让她哭够了。等她什么时候想说再说吧。
就这样,穆寡妇直哭了半夜。
采薇躺那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翻来覆去折腾到半夜也没睡着。
等刚有了一丝困意,就听隔壁李大娘一声凄厉的嚎哭传过来,“铁牛,我的儿……”
天,隔壁又出什么事儿了?
穆寡妇也瞪大了眼睛,揉着哭红的双眼,惊疑不定地竖耳听着。
李大娘一声比一声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看样子铁牛又发病了。
采薇心里十分不宁,下午给他诊脉的时候,就发现他内里的燥热十分大,还没等进一步诊断,就被李大娘那阴阳怪气的话给逼回来。
这个时候,铁牛一定是不好了。
她坐起来披了外衣,看着惊慌失措的穆寡妇,淡淡道,“我去看看。”
穆寡妇和铁牛家多年老邻居,自然关切,无奈自己的腿不能下地,只得点头让采薇去了。
铁牛家的篱笆门一推就开,采薇没费事就来到了他家三间草屋门口。
屋内,一灯如豆,闪着幽幽的光。透过门缝她看到,李大娘正坐在炕上,抱着铁牛哭天抢地。
看样子,铁牛又昏过去了。
采薇也兀自心惊,忙去拍门,“大娘,开开门,我是薇薇啊。”
李大娘哪还顾得上开门?
采薇只得下大力气死命拍,拍得李大娘心里烦躁不止,只好下炕开了门,瞪着一双血红的眸子看着采薇,“这半夜三更的,你不睡觉过来做什么?”
采薇听着这冷冷清清的声音,不敢多说什么,只道,“我娘听见动静,叫我过来看看铁牛哥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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