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香镇,哨粮队临时停驻的堆场当中,已经再度充斥了烟火和血腥的浓重味道。
在特地开辟出来的角落当中,十几具被仓促盖起来的尸体上血水已经凝固了,还有两倍于此躺在临时用门板制作的抬架上,各种呻吟和蠕动的轻重伤员,这就是来自另一个方向的进攻之后所付出的代价。
但是,从正面交手当中造成的额伤害其实是微乎其微的,在急忙掉转过来的弓手面前,另一路进攻的敌人也并没有能够坚持的更久一些;因为堆场内稍加延迟的缘故,他们只是得以冲的更加靠近一些西面的出口处,然后就在齐列在大车间隙的矛头和封堵的刀牌面前被挡住挡住了去路;挥舞着明显短了一截的各色武器,空自叫喊和怒骂了乱砍乱剁一阵子而不得寸进,最终留下一些被戳死的尸体之后,就不得不喊爹叫娘的再缓过气的弓手攒射下,再度的土崩瓦解而铩羽而归了;
但是在这个过程的最后环节当中却出了个意外;
因为再次对溃退的敌人进行扫描的周淮安,突然感应到在自己的防线侧边上,有十几个人偷偷从建筑中爬墙过来了;其中一个的生命体征还比常人强烈的多。而这些伤亡中倒有大半,几乎都是这个生命体征格外强烈的人所造成的后果;因为他发现的较晚而已经让这个人靠的十分近,冲进了后方轮流待命和接力的民夫当中,大肆的乱砍大杀起来;
因此哪怕立刻让射生队的弓手调转头过去也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尤其是领头的那个壮硕大汉,挥舞着一根沉重的叉头铁棍所向披靡鲜有几合对手;被他砸中或是搽到的人不是连头带盔的顶上开花,就是手脚躯干骨脆肉烂的凹陷进去;当即就造成了好些伤亡和自内而外混乱与动摇;若不是街面上的敌势已经被打退,对方配合发动的机会已经错过了,差点儿就会造成腹背受敌而全面崩盘的结果了。
最后还是老关以左手腕指被震脱臼为代价,挥动着一面漆画木牌死死缠伴住了这个领头壮汉的大部分攻击,才创造出围攻上来的老卒们用长矛刺中他的机会,最终不断的流血力竭试手脱力跪倒在地上,又被弓箭给攒射死在门边的墙角之下。
虽然自己与对方的距离尚远还算安全,但是每每回味到这里,周淮安都会忍不禁背后冷飕飕的捏一把汗的;真正的战争果然是充斥着各种意外和变数概率,一着不慎的犯错很可能就是发展成满盘皆输,或又是万劫不复的结果。
然后,就在他的沉思和反省之间,那些被散出去打扫战场和搜罗、回收可用物资的新卒么,却又是纷纷一惊一乍的漫步跌的奔逃回来,仔细向着他们的身后望去,却又是那些败走的敌势又在一种乱哄哄的决然气势当中去而复还了。
这一次他们总算是学乖了或是洗去了教训,站在前排的敌人已经纷纷拿起了形态各异,各式各样的挡板,而在后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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