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让人想打寒颤。
钟晓欣就理所当然的说道:“因为卢萧的事,和他爱人的事,你不经过了他的同意,就不肯说给我知道,可见是对朋友有信义的人。那我的画,不经过我的同意,你一定也不会画。是你亲口对我说,那画是画给朋友看的,我当然相信你啊。”
钟晓欣说完就又在心里补道:就算我不信,又灭不了你的口,你想画也还是阻止不了啊。反正画了又没有认识的人知道是我,画了没我的好处,不画没我的坏处,我何必为了这种猜测出来的事情得罪人哪。
钟晓欣就是这样想的,所以态度绝然,她反正管不到迟四的头上,那就当他不会画,相信他就是了。钟晓欣看迟四这个人,嘴上各种不正经,但做事还是靠谱的,单只他不经朋友同意,就绝不泄露对方一丝一毫的信息,就看得出这个人值得交朋友,他既然说两个人交情不够,攀交情就是了,讲不好听的,钟晓欣现在身上除了美色,还真没什么值得人家图谋的。
所以迟四这么说,钟晓欣就这么信,信了没损失,不信也得不着什么好处。
然而迟四的脸上突然就又笑了起来。从衣服里摸出来个什么,塞给钟晓欣:“给你的,让你能好好看你自己,等你什么时候心情好了,愿意给我画,我再来画你。”
“……谢谢。”不过裸画这东西不是心情好就会愿意画的吧?钟晓欣收下了,但也只能说这么一句。本着礼尚住来的精神,钟晓欣也反手给他塞回去一物,迟四看,是昨天钟晓欣卖笑所得的他的那块玉牌,就笑着说:“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这块玉牌说好了给你,就是你的了,无需还我。”
钟晓欣点头道:“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这块玉牌是男子所佩,我不方便出手,你帮我拿去卖掉,给我备些银票、现银、碎银和散碎铜板就行了。”
迟四的笑再次抽了抽,就像钟晓欣对着他爱翻白眼一样,迟四面对钟晓欣也常就有笑不下去的时候。
迟四终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