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汉问话时心里老后悔了,他暗想早知道官兵要来,就不派那几万弟兄去洗劫别的村庄了。如今可好,官军来了,而自己和刘石的身边就只剩下几千人,根本无法抵抗官军的进攻。
谁知贼兵却回答说:“约有五百余人,皆是骑兵。”
听到贼兵的禀报后,两人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刘石不以为然地说:“某还以为来了几万的官军,谁知才只有五百人,还不够给我们塞牙缝的。传令下去,兵马立即集结,准备出庄子迎敌。”
刘石和平汉手下约有五万人马,其中大多数都是被他们裹挟的寻常百姓。如今除了庄子的五千人马外,其余的人都派往别的地方却洗劫。当时分兵之时,有部下提醒刘石,说此地距离的土鼓县城不远,万一遇到官兵来袭,恐怕这点兵马不够看的。
谁知刘石听后,却直接给了那个部下一巴掌,骂骂咧咧地说:“你不知道左髭、丈八他们领兵八万,去攻打县城了吗?那些官兵连自保都成问题,哪里还能分派兵力前来救援这里呢?更何况,剩下的都是我军的精锐,官军要想打败我们,除非出动相同数量的兵力才行。你想想,若是附近的官军有如此的实力,我们还能到达这里吗?”
部下虽然挨了刘石一巴掌,但觉得刘石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如果青州的官兵真有这样的实力,自己的兵马还能在短短的半个月内,从几千人发展到十几万人?而且从几路大军劫掠的过程来看,官军根本不敢主动迎战,都是龟缩在城里闭门不出。自己却在这里瞎担心,渠帅给自己一个巴掌还算轻的,下次再乱说话,没准脑袋都保不住了。
留在曹家庄里的五千黄巾贼,的确是刘石、平汉二人手下的精锐。不过这个所谓的精锐,只是针对那些刚放下锄头、镰刀不久的农民而言,他们根本没有和正规军作战的经验。听到刘石所下达的命令后,几千人便纷纷地涌出了庄子,在庄外开始列阵。
如果是经过正规训练的兵马,充其量在半柱香的工夫,就能列阵完毕。然而几千人出了庄子之后,却是这一堆那一群,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列阵。按照他们的想法,见到官军出现之后,只要挥舞着兵器冲上去,就能打胜这一仗。
荀攸带着骑兵停留在距离黄巾贼两百步远的地方,骑兵在这么远的距离开始冲锋,接敌时马速正好可以达到最高,到时就算骑兵不用手里的兵器去杀敌,战马的巨大冲击力也足以将挡在前面的人撞飞。
“军师,”看到对面乱糟糟的贼兵,骑兵军侯问荀攸:“我们现在出击吗?”
“再等等,”荀攸看到庄子里还陆续有贼兵出来,便对军侯说:“等他们都从庄子里出来之后,骑兵再冲上去也不迟。”
骑马立于一旁的曹秋萍,手搭凉棚朝庄子的方向望去,发现虽说庄内的着火点不少,但几乎烧的都是平民百姓的破烂草房,而自家与几家大户人家的房子,看起来似乎还完好无损。对曹秋萍来说,房子是否还完整并不重要,但关键是自己那些想好的姐妹,她们如今在什么地方?是逃走了,还是被抓住了,或者是被杀死了?
因为曹秋萍想得太入神了,以至于根本没有听到荀攸和军侯的对话。她等了好一阵,也没听到荀攸下达出击的命令,便忍不住好奇地问:“荀大人,我军为何还不出击?”
“再等等。”荀攸不慌不忙地说:“庄子里还有不少的黄巾贼没出来,等他们都出来了,我们再把他们一网打尽。”
对于荀攸的这种说法,曹秋萍表示深深的怀疑。要知道,对方的兵力比自己多十倍,就算冀州的骑兵骁勇善战,但要在如此众寡悬殊的情况下取胜,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此曹秋萍提醒荀攸说:“荀大人,作战讲究一个半渡而击,如今贼兵正从庄子里陆续出来,没有任何的队形,正是我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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