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赵云展开书信只看了几眼,脸上就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等他看完书信后,随手便递给了郭嘉,嘴里说道:“奉孝先生,你看看主公的这封书信。”
郭嘉见赵云有点失态,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接过了韩湛的书信。但是等他看完了上面的内容,也不禁大惊失色。他抬头望着墨泉问道:“墨泉,我来问你,主公最近人在何处?”
墨泉不知郭嘉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还是如实地回答说:“在邺城!”
“主公人在邺城。”对于墨泉的回答,郭嘉显然是不满意的,他接着问道:“你是亲眼所见,还是听别人所言?”
墨泉被郭嘉的问题搞糊涂了,他本能地回答说:“小人一直跟着公与先生在邺城,为陛下修建宫殿,经常能看到主公带典子满将军到工地视察,因此知晓主公在邺城,而并非听他人所言。”
“墨泉,你一路鞍马劳顿,先下去歇息吧。”郭嘉搞清楚韩湛始终在邺城没动窝后,考虑到自己接下来和赵云说的内容,不适合让外人听到,便打发墨泉去休息:“来人啊,送墨泉前去休息。”
等墨泉离开了大帐之后,郭嘉望着赵云问道:“子龙,此事实在是蹊跷。主公人在邺城,我们派出的信使,应该还没有到达邺城,他是从何得知郭汜是死在伍习之手?”
“是啊,真是太奇怪了。”赵云看到韩湛的信件之所以那么吃惊,是因为韩湛告诉他,说如果在夺取郿坞之时,李傕、郭汜二人逃脱,完全不必派人去搜寻。要不了多久,李傕就会死在段煨之手,而郭汜也将被他手下的将领伍习除掉。“郭汜已经死在了伍习之手,难道接下来,李傕就会死在段煨之手,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郭嘉摇着羽扇不解地说:“当年董卓迁都长安时,让段煨屯兵华阴,与李傕根本没有什么交集。两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怎么可能杀掉李傕呢?”
“奉孝先生,”见一向足智多谋的郭嘉,也被韩湛的这份书信搞得心绪不宁,赵云便笑着说:“主公很多时候都是料事如神,当初王允除掉董卓,不也是他派沮公与推波助澜么。以某之见,既然他说李傕会死在段煨之手,那肯定就不会错,我们也不用再为如何对付李傕而费心了。这两日郿坞的百姓已迁移得差不多了,你看我们是否也尽快赶往长安?”
“城中百姓如今已不足万人。”郭嘉点着头说:“明日可让他们随我们的大军一同返回长安。”
就在赵云和郭嘉二人放弃除掉了李傕的打算时,在弘农城内却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张绣带着胡封的首级回到城内,交与了张济。张济得知这就是赵云送给自己的大礼后,点了点头,说道:“佑维,记住赵子龙的这番情义,他日有机会,一定要报答于他。”
“那首级怎么处置?”张绣试探地问:“是否挂在城门上示众?”
“佑维不可如此鲁莽。”对于张绣的提议,张济立即表示反对:“李傕还在城内,如果将他手下心腹的首级示众,势必会引起他的不满。”
“不满就不满。”张绣有些不屑地说:“他身边就只剩下几十个人,就算看到我们将胡封的首级示众,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而张济作为李傕曾经的部下,则顾虑重重地说:“不管怎么说,为叔都曾是他的部下,若是和他翻脸,对为叔的名声会有影响的。”
张绣见无法劝服张济,只能长叹一声,端着装有胡封首级的木匣子走出了议事厅。等在外面的一名部下,看到张绣从里面走出来,连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匣子,并请示说:“少将军,把这个首级拿到城门去示众吗?”
张绣哼了一声,随后说道:“算了,叔父不允此事,我们也不必节外生枝。扔出去喂狗吧。”部下答应一声,捧着匣子来到府外,找了一个野狗比较多的地方,将胡封的首级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