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从昨晚开始,就没吃什么东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听说贾诩在官衙之内备好了酒菜,不禁食指大动,连忙说道:“多谢文和的一番美意,那本大司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前往官衙的路上,张绣凑近贾诩的身边,不解地问:“文和先生,为何对李傕这只丧家之犬如此客气?”
“佑维啊,”贾诩叫着张绣的字,对他说道:“别看李傕如今落魄了,但不管怎么说,令叔都曾经是他的手下。若是礼数不到,不免会招来一些风言风语。我们且招待他一段时间,待局势明了之后,再将他打发离开就是了。”
听到贾诩这么说,张绣立即意识到,自己把问题考虑得太简单了。别看自己的叔父和李傕、郭汜一样,都曾是董相国的属下,但李傕、郭汜等人不管怎么说,都曾经把持过朝政,他们的地位要比自己的叔父高得多。假如李傕落难来投,自己的叔父闭门不纳,那么对他的名声就会产生不好的影响。试问,将来还有谁会来主动投奔呢?
正是因为想明白了这个关节,等李傕入席后,张绣对他的态度就变得热络了许多。张济对自己的这个侄儿一直很担心,深怕他记起当初李傕打压自己叔侄一事,而做出什么对李傕不利之事。此刻看到张绣频频举起手里的酒樽,向李傕敬酒时,悬在心头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酒宴散了以后,贾诩把张济叫到一旁,对他说道:“将军,从今日酒宴上的情形来看,李傕也根本搞不清楚郿坞城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贾某之见,您还是立即派出探马前往郿坞,搞清楚城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便能采取相应的对策。”
张济一向对贾诩是言听计从,此刻听他这么说,立即点了点头,说:“好吧,本将军立即派探马赶往郿坞,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郭汜和胡轸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