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定都,也该选择在邺城,而不是残破不全的长安。”
“亭侯,”听到韩湛这么说,朱儁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怒色:“你说说,为何不能迎回圣驾重返长安呢?”
韩湛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先招呼朱儁坐下,随后问道:“大司农,我且问你,长安城中的谷米多少钱一斛,豆麦又是多少钱?城中的百姓可曾衣食无忧?”
韩湛的几个问题,一下就把朱儁问住了。若是朝中大事,朱儁还能说出了个子丑寅卯,可问到民生的问题,他就哑口无言了。
见朱儁答不上来,韩湛对他说道:“据本侯所知,如今的谷米是一斛五十万钱,豆麦二十万钱,城内很多地方都发生了人吃人的情况。圣上在被本侯救走之前,已经安排杨太尉用太仓的米豆,来赈济灾民,才使不少的百姓活了下来。
如果我们要继续留在长安,那么就必须从外地调运粮草,来补充京师所需。您觉得我们长期从冀州千里迢迢把粮草运过来,合适吗?”
“亭侯所言极是。”朱儁不是什么迂腐之人,听到韩湛说清楚了不能迎接汉献帝重返长安的理由,也没有再固执己见,而是虚心请教:“但不知亭侯是如何打算的?”
“早在数月之前,我已命监军沮授在邺城内大兴土木,想必再过一月,新宫殿就可以落成,到时大可将新都定在邺城。”韩湛觉得要想说服朝中的文武,必须先说服面前的朱儁:“本侯打算将京师内的文武百官,都迁到邺城去。至于百姓嘛,愿意跟着本侯走的,每天为他们提供食物;不愿离开家乡的,本侯也不勉强,会给他们留下必要的粮食,让他们继续在这里生活。”
朱儁见韩湛如此耐心地向自己解释放弃长安的理由,甚至还提出了将长安居民迁移的方案,心里顿时明白,这个长安只能放弃了。他在短暂的失落之后,对韩湛说道:“亭侯,老夫明白了。放心吧,若是你明日在朝堂上提出此事,老夫一定说服其他的大臣支持你,把新都定在邺城,并迁走城里所有的官员和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