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别率领一支兵马离开了,长安内李傕和郭汜的力量达到了均衡。
郭汜对李傕要下毒害自己一事,始终心存疑窦,但他又无法开口向李傕询问。一旦开口,两人表面的这种和睦,就会被撕得粉碎,因此他只能暂时隐忍,希望此事早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双方相安无事地过七八天,一日议事结束后,郭汜正准备回家,却被李傕叫住了。李傕热情地说:“阿多,上次吾请你饮宴,你说身体不适。今日吾见你红光满面,想必到府上喝几樽,应该没问题吧。”
对于李傕的邀请,郭汜有意拒绝,但为了防止引起对方的怀疑,他在迟疑了片刻后,还是点头表示同意:“既然是稚然的一番美意,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乘车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大司空府外,李傕先下了车,又等在郭汜的车旁,等他下了车后,挽着他的手朝府内走去。
由于李傕在出发前,就派人回府打过招呼,两人来到会客厅时,酒宴已经摆好。两人分宾主坐下后,李傕举起手里的酒樽,有些得意地对郭汜说道:“阿多,如今朝廷是你我二人的天下,这日子过得真是痛快啊。来来来,你我兄弟满饮此樽。”说完,没等郭汜举起酒樽,便仰头将樽中的美酒倒进了嘴里。
郭汜端着酒樽,心中不免犹豫,深怕李傕在此酒里下毒,迟迟没有动作。李傕将樽中美酒饮尽之后,放在桌案上,等下人给自己斟酒,看到郭汜还端着酒樽没动弹,便好奇地问:“阿多,为何不饮酒啊?”
郭汜有心说近期身体不适,不能饮酒之类的话,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这么说的话,肯定会被李傕瞧出破绽,如今我可是在他的府中,只要他一声令下,从廊下冲进来一群刀斧手,足以将我碎尸万段。想到这里,他只能苦笑一下,端起酒樽,将樽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他放下酒樽后,凝神观察自己的身体,见没有异样后,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了。若是李傕要害自己,断断不会将自己请到府中来下手。那样一来,不管是毒杀还是乱刃分尸,都会遭人议论,李傕绝对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他放下心中的顾虑后,也就放心大胆地喝酒吃肉,与李傕谈论风花雪月。
而待在驿馆的石韬,见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李傕、郭汜二人还掌控了朝中大权,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他找到徐庶,对他说道:“元直,都过了这么长的日子,李郭二人还未反目,莫非主公的计策不奏效?”
“广元,稍安勿躁。”徐庶望着急躁的石韬,表情如常地说:“主公一向料事如神,他说只要使了反间计之后,就能让李郭反目成仇,那么肯定两人就会成为死对头。目前虽说风平浪静,但没准两人已经在互相提防了。”
“那我们总要做点什么。”有些沉不住气的石韬说道:“像如今这样一味地等下去,我们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等到两人反目。”
“广元,我已经派人在大司空府和大将军府外,安排了人手,假如郭汜一入大司空府,我便能知晓。”徐庶淡淡地一笑,说道:“等时机一成熟,我们再来个煽风点火,一定能让李郭二人来个至死方休。”
石韬本想再问,却看到一个穿着布衣的中年男子从外面走进来,他认识此人,乃是冀州派到京师的细作,便连忙问道:“可是有什么消息?”
“两位先生,”由于徐庶、石韬两人在冀州都没有特定的官职,因此细作便对两人以先生相称:“小的看见郭汜去了大司空府。”
徐庶听到细作这么说,不禁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你可知郭汜去李傕府中作甚?”
细作回答说:“小的问过大司空府的厨子,李傕是请郭汜去赴宴。”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徐庶说完,又低声地吩咐细作:“你立即和大将军府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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