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望着韩湛问道:“主公,前面有上万的贼兵,而后面又有旋门关阻隔,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韩湛得知前面有兵马拦路时,不由暗暗叫苦,心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刚刚从徐晃的手里逃出来,还没来得及笑出声,前面又出现了上万的兵马,就凭黄忠手下的一千多骑兵,想突破对方的拦截,冲向黄河边,简直比登天都难。
但他的心里很明白,假如自己此刻惊慌失措的话,就会导致士气低落,军心涣散,那是和敌军交手,就必败无疑。因此,他故作镇定地对黄忠说:“虽说前方有上万的贼兵,但本侯判断,他们迟迟不进兵,是摸不清我们的底细,没准很快就要退兵了。汉升,派人再谈。”
虽然黄忠的心里觉得韩湛这番话有点荒唐,但既然主公已经发话,他做臣子的却不能不听,于是又派出一队探马,继续打探前方的情况。
新的探马派出后,韩湛命令兵马暂时停下休息。他这么做的目地,是为了恢复兵士们的体力,这样待会儿真的打起来,才有力气和敌人较量。虽然韩湛努力地保持着镇定,但附近还是有兵士发现了不妥,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黄忠听到兵士在议论,深怕他们会影响到军心,便准备过去制止。但却被韩湛叫住了:“汉升,随他们说吧。你现在过去制止,只会适得其反。”
韩湛表面虽然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但心里却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深怕黄忠派出的第二拨探马,返回时带来依旧是坏消息。他在心里默默地祈祷:“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若本侯此次能平安地返回冀州,一定给你修一座大庙,再塑金身!”
祷告的时候没注意,等他祷告完了以后,才想起在这个时代,佛教的普及度还没有后世那么广,特别是观音菩萨,此刻应该还是一个男人的形象。自己要给他再塑金身,是应该塑一个男的造型呢,还是一个女的造型。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北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韩湛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五六名骑兵正沿着官道飞奔,他一眼就认出,这真是黄忠派出的第二拨探马。眼看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就要到了,韩湛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
带队的骑兵冲到韩湛和黄忠面前,勒住了战马,一脸兴奋地报告说:“启禀主公,前面拦路的兵马已经不知去向。”
“什么,拦路的兵马不知去向?”韩湛听到探马这么说,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追问道:“他们去了何处?”
探马接着回答说:“小的沿途追赶了一阵,远远地望见约有四五万大军,正沿着官道朝西而去。”
“朝西而去?”黄忠把探马的话重复一遍后,奇怪地说道:“他们忽然撤走,某非有什么阴谋么?”
韩湛在心里暗想:李郭二人撤兵,肯定是长安出了什么事情,两人才会如此迫不及待地返回去。但出了什么事情呢?自己记得李郭二人占据长安之后,马腾、韩遂曾经兴兵勤王,后来因粮草不济,才不得不撤兵。莫非是因为马腾、韩遂的兵马逼近了长安,李郭二人才不得不撤兵吗?
为了稳妥起见,韩湛又命黄忠派出了一队探马,去打探前方的消息。不过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次派出的探马,就是为了确认李郭的兵马,是否真的已经撤走了。
当新派出的探马回来,语气肯定地向韩湛报告,说前方拦路的兵马早已不知去向时,韩湛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算重新落进了肚子里。他连忙吩咐黄忠:“汉升,派人到小镇接上罗布,我们立即找地方渡河。”
“主公!”黄忠等韩湛说完后,又向他请示道:“客栈里还有一女子,是涉国县花暖阁的老鸨,是她救了罗布的性命,不知她该如何安置?”
韩湛知道黄忠说的是花暖阁的八姑,便随口说道:“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她都是罗布的救命恩人,就带上她一起渡黄河返回冀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