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与,我倒曾经听说过。”董卓望着王允问道:“既然他是冀州监军,不呆在冀州,跑到长安来作甚?”
“新任冀州牧派公与到京师给太师送礼。”王允笑着说,“可惜太师前几日去了郿坞,他已经在此空等了好几日。”
得知是千里迢迢来给自己送礼的,董卓的脸上浮出笑容:“既然是冀州牧所遣使者,司徒还不快快请他来此相见。”
王允连忙吩咐下人,将等在后院的沮授叫到前厅来。不多一会儿,沮授垂着头跟在下人的身后,朝前厅而来。虽说他是奉董卓之命而来,但守在门口的甲士还是将他全身搜索一遍,免得他在身上暗藏利刃,趁机行刺董卓。
沮授进入厅内,走到距离董卓五六步的地方,匍匐在地,口称:“冀州监军沮授见过太师!”
“公与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多谢太师!”沮授从地上站起后,从袍袖里取出一份礼单,态度恭敬地说:“这是我家亭侯献与太师的礼物,请太师笑纳!”
董卓朝旁边的一名甲士一摆头,那甲士连忙上前,从沮授的手里接过礼单,转身回来董卓的面前,将礼单递给了他。
董卓打开礼单,见上面的礼物繁多,不由喜形于色,连忙吩咐左右:“来人啊,给公与先生设座赐宴。”
“多谢太师!”沮授向董卓致谢后,在几案前坐下,并朝对面的王允使了一个眼色。
饮了几杯酒之后,董卓望着沮授问道:“公与啊,我与你家亭侯素昧平生,他为何要派你千里迢迢来京师送礼啊?”
沮授连忙站起身,恭谨地说:“回太师,我家亭侯说:太师盛德巍巍,伊、周不能及也。有心亲来京师拜访,又担心太师嫌他年幼、身份不显,不肯相见。便派授携重礼前来京师,向太师转达他的仰慕之意。”
“漳水亭侯太客气了。”看在众多礼物的份上,董卓心情愉快地说:“虽说他年未弱冠,但却是一位难得的少年英雄,小小年纪就从袁本初夺回父辈的基业。如果能力,当今天下几人能及啊。公与回到冀州,尽可告诉漳水亭侯,若想到长安来,我一定扫榻相迎。”
“多谢太师。”沮授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说道:“授回到冀州,一定向亭侯转达太师的美意。”
三人边喝边聊,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王允忽然开口说道:“太师,老夫有机密之言,想与太师言之,不知可否到后堂再叙?”
在得到董卓的许可后,王允引导两人来到了后堂。由于有机密事要谈,董卓让身边的甲士都退出了堂外。
看到董卓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时,沮授里忽然冒出了行刺董卓的念头,他心想,若此事突然动手,没准能将董贼杀死。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他想到昔日越骑校尉伍孚,就曾经当众行刺董卓,但董卓力气大,一把抓住了伍孚的双手,使其无法动弹。一位武将尚且如此,自己和王允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难道还能对付董卓吗?
董卓不知道沮授心里所想的事情,而是望着王允问道:“司徒唤我到此,有何见解?”
王允走到董卓的面前跪下,说道:“老夫自幼颇习天文,夜观乾象,汉家气数已尽。太师功德振于天下,若舜之受尧,禹之继舜,正合天心人意。”
听说王允让自己受禅,董卓不禁吃了一惊,虽说他的心里一直想当皇帝,但顾忌天下悠悠之口,所以始终不敢废掉汉献帝而自立。此刻听到王允这么说,他笑着摆了摆手:“董某安敢忘此!”
王允朝一旁的沮授使了个眼色,沮授立即心领神会,上前跪在王允的身旁,继续说道:“太师,自古有道伐无道,无德让有德,岂过分乎!”
见王允和沮授二人,都劝自己即皇帝位,董卓不禁呵呵地笑了起来。他伸手向两人虚扶一把,开口对他们说道:“若果天命归我,尔等当为元勋。”
随后王允命人重新摆上酒宴,只留下侍女在一旁侍候。过了片刻,王允对董卓说道:“太师,有酒没曲,甚是乏味。老夫家中有一群歌姬,还算有几分姿色,让她们来为太师跳舞助兴,不知可否?”
听说有美女跳舞,董卓连点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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