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四百多辆粮车组成的车队,在近千民夫和三千骑兵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由南门离开了冀州,沿着官道往馆陶进发。
车队里有专门为韩湛准备的马车,他却并没有待在车上,而是和陈宫并辔而行。他笑着对陈宫说:“公台,若觉得外面太冷,不妨乘车而行。”说完,他还扬鞭指了指后面的马车。
看到韩湛都冒着风雪骑马而行,陈宫怎么可能钻到温暖的马车之内,他笑着说:“多谢亭侯美意,吾还是愿意骑马而行。”
见陈宫不愿意坐马车,韩湛也不勉强。有人陪自己说话,这路上不会太寂寞。况且自己还可以和对方套套交情,以后招揽的时候,也能增加成功的几率。
陈宫看到车队在满是积雪的官道,歉意地对韩湛说:“亭侯,如今天寒地冻,道路崎岖难行,却要麻烦您亲自护送粮草前往馆陶。吾代表东郡的军民,向亭侯表示感谢!”
“公台客气了。”韩湛看着在雪地里艰难跋涉的车队,不禁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他苦笑着陈宫说:“不过官道上积雪过深,车队要想赶到馆陶,至少需要四五天的时间,不知曹太守是否会等急了。”
听韩湛这么说,陈宫沉默了片刻,随即说道:“无妨,吾立即差人前往东郡,向曹太守报讯,免得他迟迟见不到粮车而担心。”
“既然如此,公台就速速派人去报讯,”韩湛催促陈宫:“免得曹太守担忧。”
粮车一天只走了三十多里,韩湛看到天色将晚,便吩咐就地扎营。
扎好营寨后,黄忠来到了韩湛的帐篷,向他禀报说:“主公,营寨已扎好。末将分别向东、南、北三个方向,同时派出了十五骑探马,有何风吹草动,我们都能在第一时间内知晓。”
对黄忠的这种安排,韩湛笑着点了点头,赞许地说:“还是汉升考虑得周到,如此一来,兵士和民夫们今晚就能睡个踏实觉。”
“主公,”黄忠等韩湛说完后,小心地说:“外面天寒地冻,稍有不慎,恐会感染风寒。明日出行,您还是乘车而行吧?”
韩湛知道黄忠是关心自己,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他笑着说道:“多谢黄校尉的美意,不过本侯也并非弱不禁风之辈,难道连这点风雪都受不了么?明日赶路,本侯还是继续乘马,黄校尉不必杞人忧天。”
次日清晨,粮车队再次出发。陈宫依旧与韩湛并辔而行,两人闲聊几句后,陈宫忽然盯着地面发呆。韩湛低头朝他所看的地方望去,不过是一堆凌乱的马蹄,都是前面开路的骑兵留下的。
韩湛好奇地问道:“公台,不知你在看什么?”
陈宫用手指着满是马蹄的雪地,有些惊诧地说:“亭侯请看,雪地上的这些马蹄印,似乎和我平时所见的有所不同。”
陈宫的话,立即让韩湛意识到对方发现了马蹄上的秘密,毕竟钉了马掌和没钉马掌的马蹄印,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连忙笑着说道:“公台说笑了,都是马蹄印,能有啥不同的?”
“亭侯,”陈宫盯着雪地,固执地说:“吾仔细观察过,冀州骑兵的马蹄印,的确与东郡骑兵的马蹄印有所区别。”
韩湛不想让他了解马掌的秘密,连忙岔开了话题:“公台,我听说昔日曹公行刺董贼失手,独自一人逃出了长安,路经中牟县,为守关军士所获,是先生救了他。甚至还弃官与他一起奔谯郡,不知可有此事?”
谁知陈宫听后却未置可否,反而问道:“不知亭侯从何处听到此传闻的?”
见陈宫如此说,韩湛的心里暗说,难道曹操遇难,陈宫不惜弃官相救一事,又是演义里的杜撰吗?为了搞清楚此事,他试探地问:“公台,难道是以讹传讹,压根就没有此事吗?”
陈宫听后微微颔首:“没错,孟德从长安逃出之时,的确在中牟被守关兵士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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