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到了冀州,我就送你去和他团聚。”
袁熙刚刚说那番话的时候,一直以为袁谭已经在伏击中死掉了。此刻听说袁谭居然还没死,顿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抬手拭去额头的冷汗,用恳求的语气问道:“亭侯,能不能别把我和大哥关在一起?我担心和他待的时间一长,会露出破绽。”
见袁熙如此做贼心虚的样子,韩湛淡淡一笑,点着头说:“可以,我可以不把你们关在一起。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亭侯,有什么条件,您尽管说。”袁熙听韩湛这么说,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说:“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我也答应您。”
“我想和令尊协商一件大事,可惜没有合适人为我送信。”韩湛说到这里,扭头望着袁熙问:“不知二公子可否辛苦一趟,为我当一次信使?”
“为亭侯送信,熙原本该义不容辞。”对于韩湛提出的这个要求,袁熙有些为难地说:“但如果是为了杀掉逢纪,我劝亭侯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逢纪此人极善溜须拍马,深得家父的信任,要想杀掉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上次我回到界桥,就曾经劝说家父杀掉他,但家父的耳根子软,听逢纪哭了几声,再加上几位谋士的劝说,他就放弃了杀逢纪的念头。”
“放心吧,二公子。”韩湛早就知道袁绍不会杀掉逢纪,因此不打算在此事上再浪费时间,“我这次让你做信使,是为了别的事情。”为了打消袁熙的疑虑,他还特意补充一句,“放心吧,绝对是好事。”
“是好事啊,”袁熙再次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讪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呵呵呵。”虽然他在笑,但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过了好一阵,袁熙向韩湛拱手问道:“亭侯,不知您打算什么时候给家父送信。”
韩湛冲他摆了摆手说道:“二公子莫急,现在也不知邟乡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就算要给他送信,也不知该送到什么地方。我们先回冀州休整一段时间,等找到了邟乡侯的下落后,再去给他送信不迟。”
郭嘉等韩湛派人先将袁熙送完了赵云的军中,才上前和韩湛并辔而行,好奇地问:“主公,不知你打算派袁二公子给袁车骑送什么信?”
“奉孝,”韩湛扭头看着郭嘉,笑着说道:“你难道忘记我曾经提出的,先在冀州站稳脚跟,随后东攻青州,西取并州,北和幽州的战略了吗?”
“记得记得。”郭嘉将头使劲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可是这和您要派袁熙给袁车骑送信,又有什么关系呢?”
“冀州城离公孙瓒所占的广宗城太近。”韩湛扭头朝远处的广宗城看了一眼,继续往下说:“我们双方是盟友时,还没有什么危险。一旦我们和公孙瓒翻脸,他只要从广宗城出兵,只需几个时辰就能到达冀州城下,到时我们连布防的时间都没有。
因此我打算在占据冀州后,不再将治所放在冀州城,而迁到邺城去。那里城高池深,易守难攻,而且城中军粮可支十年。只要占据了那里,便可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的有利局面。”
听韩湛这么一解说,郭嘉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点着头说:“主公,我明白了,袁绍从界桥兵败后,十之七八是逃往了邺城,如果我们发兵攻城,势必会旷日持久。而你打算派出袁熙,去劝说袁绍放弃邺城。”
见郭嘉猜得了自己的意图,韩湛笑着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么考虑的。”
“主公,请恕属下直言。”跟在两人身后的荀攸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您如何认定袁车骑见了袁熙后,就会主动将邺城让给我们呢?”
“公达表兄,你问得好。”韩湛冲荀攸点了点头,笑着说:“袁绍肯定不会主动将邺城交给我们,因此我们必须给他一点甜头,让他心甘情愿地将城池让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