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流水,落到外姓人手里。
徐长水跪下了,大拜道士:“请大师救我儿性命!”
道士捻须道:“施主勿慌,斩妖除魔本是我辈本分。”
道士扶起徐长水,问徐文山说:“昨天你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没什么奇怪的事。”
老实说,徐文山对这道士的话是一点都不信。
这道士自打进这屋后,徐文山就对他没什么好感。这样的江湖骗子,他上辈子见过很多,先取得你好感,再把你吓住,只要你被吓住了,就成了案板上待宰的羊羔。
区别是,这道士没有做“取得好感”这一步,反而进门就大吃大喝。
徐文山更没道理信他。
不过徐文山比较担忧的是,徐长水看上去好像是信了。
如果这个道士趁机刮他家的财产,他没把握能否说服自己的父亲清醒一点,不要被这道士骗了。
所以徐文山镇定地说:“没什么怪事啊。”
道士皱眉,盯着徐文山看了一会儿,忽然把手指放到嘴唇上,轻声对所有人说:“别说话,仔细听这声音。”
众人闭口,侧耳听有什么声音。不过哪有什么声音,只有风吹树叶声。
正在众人疑惑间,道士忽然中气十足地大叫一声:“呔!”
这声音直刺入徐文山的耳朵,徐文山感觉一股热气喷到了自己头脸上,把他吓了一大跳,刚才好像是没睡醒,现在却顿时清醒了。旁边的人也是被吓了一遭。
徐文山只觉得好像被当头浇了一桶水,刚才起床后,他一直浑浑噩噩的,别人说的话,都是从他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去,拿筷子都没以往稳,现在却像是大梦初醒。
道士严肃地说:“你刚才有点迷茫,似乎是被妖影响的,所以我刚才用了狮子吼,现在你应该清醒了吧?我再问你,你昨天真的没有发生怪事?”
道士这句疾言厉色的问话,就仿佛一根种锤撞进了他的心坎,让他耳边嗡嗡作响。昨天晚上发生事情,其中的重重疑点顿时层出不穷地翻上了心头:为什么父亲都不通知我一声,就给我安排了姑娘?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直到中午才起来?而且为什么我起来后,就好像完全忘了这姑娘的存在一般,连这姑娘消失不见了都丝毫不怀疑?
“昨……昨天夜里,我房中有一女子。”徐文山支支吾吾道。
在座的众人脸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