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是雷打不动的饭点。徐家全家人都必须在这个时候上桌吃饭。吃饭天来大,从来没有人迟到。
今天徐文山迟到了。
徐长水很生气。
“你已经十四了,快成年了。”徐长水用筷子指着徐文山,“吃饭还要我们这一大桌等你一个?嗯?你什么时候面子这么大了?”
徐文山的母亲拽了拽徐长水的衣服:“好了好了,年轻人偶有起晚的时候也不妨事,你年轻时就不睡懒觉了?”
徐长水气呼呼地摆开女人的手,说:“我年轻的时候再懒,也不至于中午才起来!”
说完,徐长水就开始训儿子,把徐文山训得跟儿子似的。
训了一会儿,桌上菜见凉,老爷的话还没完没了,场面就有些闹哄哄起来,二姨娘三姨娘劝,四姨娘五姨娘笑,六姨娘早已神游,七姨娘和徐文山年纪相仿,却在认真聆听。
徐文山叹了口气,看着碗里开始奄下去的菜,心里想到这就是封建社会。
奇怪的是,家人怎么不提昨晚那姑娘的事,就算再封建、再含蓄,也不至于提都不提吧?
父亲是何时找来的姑娘,又是怎么送到自己房间里的?
徐文山盯着自己的饭碗发呆,想不明白。
就在徐文山被训得肚子咕咕叫时,门外小厮进来通报,外头来了个游方道人,想进来讨口水喝。
鹿鹤沟的人全都笃信道教,听到是道士来了,徐长水终于停止了训斥,让外人把道士请进来,安置在偏厢落脚。
徐长水这才动筷子吃饭,桌上其他人都如释重负,纷纷拿起筷子。没想吃没两口,门外一穿着破道袍的道士,背着手,施施然地就踱进来了。
吊诡的是,这道士进门来,门外的小厮居然没有发现,一声都没通报。
徐长水正对着大门,刚好看到道士进来,随即放下筷子,站起来一拱手:“先生有何赐教?”
道士赧然一笑,伸手摸了摸肚子,徐长水马上会意,吩咐底下的小厮加了张座位,安排在徐文山旁边,让道士一起吃饭。
这道士上了桌,徐文山顿时就闻到他身上传来的一阵臭味,不经意地掩了一下鼻,可是道士却浑然不觉,直把好菜往自己碗里招呼。
这道士一副山羊胡,脸看起来又黄又瘦,吃起饭来却一点都不含糊,鱼肉菜饭是吭哧吭哧,汤汤水水是唏哩呼噜,吃得胡子上都沾了一颗一颗的汁水。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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