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疏的晨星眨动着眼睛,远村近舍浮沉在雾气之中,淡淡的月光下,一支五、六百人的部队成几列纵队,正急速向北插去,队伍中都是粗重的呼吸声。
王营长仰脸看了看夜空,天就要亮了,部队奔泊了半夜,已经露出了疲态。不过,让他感到欣慰的是,部队已经成功越过了大王庄一线,正在向敌人前方挺进。
总体战,虽然声势浩大,但民众武装还是不能单独承受激烈的战斗任务,否则必将遭受惨重的伤亡,这也是郑团长所不愿看到的。
毕竟象区中队、民兵,甚至是游击队,都是正规军的预备队,是作为正规军的补充而存在的。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虽然成功击破县城,但敌人在外扫荡的主力依然有将近一千,还有炮兵,在野战中,郑团长和王营长并不认为八路军能够轻易取胜。
既要打垮敌人,又要保持住实力,这样才能横扫沦陷区。
这是挑战,也是机遇,如果能消灭分路合击的扫荡敌人的一路,在全县境内敌人将再也拼凑不出机动兵力与八路军抗衡。
固守各个据点只能被八路军个个击破,最好的选择也就是全线收缩,保卫县城了。介时,整个宽广的农村将尽为八路军所有。
想到这里,王营长觉得热血沸腾,紧张和兴奋同时涌上心头。
作为先锋部队,抢先堵住敌人退路,一战而定大局,作为一个军人,浴血疆场,消灭日寇,建功立业,正在此时。
月亮在空中已经走完了它的旅程,正向山边隐没,在慢慢发白的苍穹里,群星消失了。一团如山的红云,向着苏醒的大地上投射出血红的光芒。
“该死的支那人。”山本停下脚步,恨恨的骂道。
大路象被暴发的山洪冲刷过的河谷一样,到处是纵横交错的沟渠,举目眺望,一眼望不到边的半人来高的青纱帐遮挡了一切,说不定就有黑洞洞的枪口在瞄着他们。
他命令一连皇协军走在前头,沿着大路两侧的青纱帐搜索前进。鬼子走在队伍后头,时刻提防着突如其来的袭击。
后面不断传来指挥官的加速前进的命令,使得山本的心情变得烦躁不堪,对着鬼子和皇协军不断发着脾气,弄得部属简直无所适从。
约摸走了五、六里地,在大路的拐弯处横着一条大沟,前面搜索的皇协军过去了,鬼子来到了沟边。
沟挖得比较宽,不便超越,有些鬼子试着跳过去,有些鬼子绕着道走,队形顿时变得混乱起来。
这时,大路左侧的青纱帐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排子枪的轰鸣,鬼子们猝不及防,当即被撩倒了几个。鬼子们惊叫着卧倒在地,慌乱的进行还击。
山本趴在地上观察了一会儿,命令鬼子发起进攻,在庄稼地里搜索了一阵,那里已经杳无人影,只看见远处的青纱帐簌簌作响,不断晃动。
敌人不明敌情,只好扫了一阵机关枪,便回转大路向山本报告。
山本气愤的挥了挥手,命令队伍继续前进。
刚走出不远,前面又响起了枪声和爆炸声,受伤的鬼子和皇协军凄厉哀叫着,队伍又陷入了混乱。
“镇定些。”藤泽骑着马赶了上来,怒喝一声。
慌乱的鬼子和皇协军都直挺挺的的僵立在原地不敢挪动,藤泽用森严的目光扫视着鬼子和皇协军,厉声说道:“这是小股敌人的骚扰牵制,他们不敢与皇军公开交战,不要答理他们,快步前进。”
鬼子和皇协军赶紧整顿好队形,继续赶路。
藤泽在路边伫立了片刻,扫视着从面前经过的部队,脸上露出了忧虑的神色。
这些小股的敌人不断迟滞部队的前进,这说明什么,难道敌人还有着更为深入的军事部署?可这一切还要得到情报的证实。
前方还是不时错落的响起地雷的轰鸣和冷枪的射击声,鬼子和皇协军沿着大路搜索前进,头上是炙热灼人的骄阳,脚下是颠簸不平的道路,还得时刻提防着四面八方的袭击。又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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