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一抬右手,将藏在身后的匕首一下顶上了陈盘的喉咙。
“姑娘,我就想趁咱俩都还没死的时候聊聊天,你不用这么紧张。”陈盘把脖子往后一仰避开了我的刀尖,“咱们在这儿说话君上听不见,我就想知道君上他到底答应了你什么条件,值得你这样豁出性命不顾?”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收了匕首,戒备地看着他。
“好奇,我这人好奇的很,怕你们待会儿死了没人告诉我,我憋得慌。”陈盘拍了拍手,笑着看着山下的火光。
“齐晋结盟。”我不提卫国之事,只拿齐晋两国的盟约来搪塞他。
“哈哈哈……”陈盘一听乐了,转头指着我的鼻子笑得嘴角都挂到了耳边,“我的傻姑娘啊,你也太异想天开了。鞍之战后齐晋确有盟约,可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彼时晋强而齐弱,齐被迫相盟,可如今你们晋国就像个垂朽的老人,而我齐国却正值壮年,此时不争更待何时?若君上是个有为之君,就不该答应你们结盟的条件。”
“谁做霸主真的那么重要吗?比强国富民还要重要吗?如今不论晋国还是齐国,国力、军力、民力都已经远不如当年文公、桓公临朝的时候。你说晋是老人,不堪一击,可这些年齐晋相争,齐国又胜了几回?民不富,仗却打个不停,这些年齐国有多少青壮之士死在战场上?有多少农田桑林无人耕种?齐国如今的富庶享的是当年管相的旧功,得的还是渔盐的便利。再过些年,再打几场像艾陵那样的败仗,你道齐国会变成什么模样?”
“周王势微,这天下总要有个能掌大局的诸侯。谁做霸主在姑娘看来也许没什么差别,可在赵鞅和我相父的眼里却有天壤之别。不过,刚刚我说的话是五年前相父对我说的,姑娘的富国强民之论,却和我当年的政见如出一辙。今日你我生死未明,我也有句心里话想要告诉姑娘,姑娘图谋的事,只要相父在朝一日就不可能会实现,但相父百年之后,盘若是当朝为相,第一件要做的便是与晋休战结盟。”
“哼,好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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