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人的神子竟是个女子?”那声音问。
“侍神者无论男女,君上所见皮囊而已。”我不敢抬头,以额叩地恭声回道。
“你走近些。”珠玉叮当,似是齐公撩开了帘子。
我低着头弯着腰往前移了两步。
“再近些。”
他要做什么?这里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心里疑惑着,又往前走了三大步,直走到齐公的跟前,看见了他踩在踏几上的金丝锦履。
“抬起头来。”
我慢慢地抬起头,眼前的齐公,穿着一身素色绣螭龙纹的寝衣,头顶宝冠已去,夹着几缕银丝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与那日小雅阁相比,他似是一夜苍老了许多。
“你就是那天贴了‘绮姜翅’的美人?有心做出那翼翅扰乱寡人心神的人,寡人还道你和那素姬一样是陈恒的人,没想到你竟是赵鞅的人。”齐公打量了我一番,嗤笑着靠在了背后的软垫上,“你们现在是看寡人被逼到了绝路,都想来我齐国要点好处吧?”
“陈恒居相位而不思忠君,谋逆造反,还意图弑君,是逆了为臣之道,逆了天道。晋国赵氏此番入齐只想助君上正一正天道,子黯侍神只想消弭三国战乱,替君上积攒百年德行。”我双手抬至身前,并指交叠,弯腰礼道。
“哼,替寡人正天道?他赵鞅把持晋国朝政又懂得多少为臣之道!哼,晋公如今无恙,不过是德行修的比寡人多些罢了。”齐公冷笑一声,从身侧取出一只一尺来长的黑地描红色缠枝莲花纹的长盒递给了我,“你是不是晋国的神子,寡人不知,但寡人这里有一个问题却还要你来解答。”
我跪地双手接过长盒,轻轻一开,发现长盒里面被木片隔成了九个小格,每个小格里都放着三支不同颜色的蜉蝣翅。
“寡人喜欢贴‘绮姜翅’的女人,可你知道为什么这些年,寡人宫里的如夫人都不敢贴这翼翅来邀宠吗?”
“外臣不知。”
“是因为贴了‘绮姜翅’的人都必须回答寡人一个问题,答不出的,答错的,都是要掉脑袋的。”齐公一撩珠帘,探出身子冷冷地看着我,“你虽是晋人,但寡人也不想为了你坏了这个规矩。”
“君上这般为难外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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