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心情,没了兴致,最后我顶着一轮**辣的艳阳扛着鱼竿回到了小院。
推开房门依旧空无一人,看来今天日落之前,他们三个是不会回来了。
我在房子里来回转了两圈,突然想起了临行前明夷交给我的那一筒刻了密函的蒲草。当日因为宓曹之死我对阴谋斗争心生厌倦,就把它收了起来,如今百无聊赖之时,这份密函却变成了我打发时间的最好物什。
打开厢房的窗户,我盘腿而坐,一边吹着风,一边尝试着用不同的编制方法把蒲草上的字拼凑起来。
密函上刻的是齐国的文字,上面确如明夷所说零零散散地记了一些晋国的地名。此外,还有许许多多用横、竖来表示的数字。过了一个多时辰,我虽然还没有找到密函正确的编织规律,但直觉告诉我,这很有可能是一份齐人的账目。
齐国最多的便是商人,商人们记得最多的便是账目。可一份账目为什么会祸及天枢坎卦的主事为它送了命?它上面到底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带着疑惑我从日中坐到了日落,脖子又酸又痛,眼睛也胀得不行,最后只能把编了不到一半的蒲草卷好收回了竹筒。
安邑、九原、晋阳、霍太山,当这些熟悉的地名一个个出现在密函上时,我的心情也随之变得不安。
这些地方都是晋国这半年内遭了天灾的大小城池,那里的人连肚子都吃不饱,哪里会有钱买什么齐地来的货物。可如果这不是一份账目,密函上的数字代表的也不是钱,那又会是什么呢?
“咕咕……”正当我想得头晕目眩之时,我的肚子忽然叫了两声。哎,肚子好饿,不想了不想了,明天等无恤回来交给他去想吧!
我按着咕咕乱叫的肚子站了起来,眼前忽然一片花白,险些一头栽倒。
早上只喝了几口粟米粥,折腾了一天,肚子老早就瘪了,可偏偏这些个人一个都没回来。
我按着抽痛的肚子,在院门口等了一会儿。待到太阳落了西山,那条蜿蜒的小道上依旧空空荡荡。
啊,熬不住了……昨天晚上烧的肉糜应该还剩了一点,实在不行就先拿来垫垫肚子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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