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起你,你可就小命难保了。”
然女一听,猛地止住了哭声,她跪着往前挪了两步扑倒在无恤脚下:“无恤公子,我是小然啊!小时候我帮你割过马草,你帮我提过水,你不记得了吗?”
“你是小然?”无恤陡然一愣,伸出手指轻轻地勾起了然女的下巴。
我心里一紧,闷声道:“记得就好……你若喜欢就留在身边吧,呃,我刚刚忘了和明夷说四儿的事,先走了!”
“别走!”无恤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愕然道,“你要我留她在身边?”
“她与你幼年相识,是多年的情分,我自然是要成全的。”我心里难受,脸上却笑得越发灿烂。
无恤盯着我的脸,眼神冷得吓人。半晌,他勾起一抹轻笑对趴在地上的然女说:“善!大善!小然还不快谢谢巫士的成全!”
“谢,谢巫士成全!”然女的声音激动得有些发颤。
“嗯。”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夺门而逃。
原来这就是嫉妒的滋味,似万蚁钻心,却又口不能言。我出了伯鲁的院子,没有往园囿去,一路奔出了赵府。
候在府门口的车夫见到我,立马跑了过来,弯腰道:“巫士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把赶车的马卸一匹给我!”我快步朝马车走去,伸手就要卸马。
“使不得,让老奴来!”车夫见我神色不对,赶忙加快了手脚把马缰递给了我,“巫士,您这是要去哪?”
我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回答,翻身上了马背大喝一声,飞奔而去。
不知骑了多久,不知不觉竟骑着马到了汾水边。这时的河畔,青青的野草迎着温煦的春风放肆地生长着。蒿草、野葛、藤萝和那一朵朵叫不出名字的暗红色花朵互相交织缠绕,给春日的汾水披上了一件彩衣。
我跳下马背,深吸了一口气,踩着草茎慢慢地朝水边走去。
波光粼粼的水边,有一树虬枝盘错的桃树默默地守在那里。灰黑色的枝丫上开满了一朵朵嫣红色的桃花。偶尔风过,花枝随风摇摆,那娇艳的花瓣便嫁于春风赴了流水。
我仰头望着这一树桃花,脑中竟浮现出瑶女温婉而恬静的笑容。
“你便是在这棵桃树下认识了那个人吗?他怀中抱着别人时你的心可也会痛?”我轻抚着树干心里一片酸楚。
瑶女已经死了,回答我的只有流水千年不变的响声。
对于男女之情,我从未透彻地领悟。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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