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连连向无恤赔罪:“那就问阿拾姑姑要个妹妹,到明夷叔父家娶个女儿,也一样漂亮。”
我转头瞪了一眼笑嘻嘻的无恤,摸了摸婴儿柔嫩的小脸颊轻声道:“回头阿拾姑姑给你绣套襁褓做贺礼可好?”
话音刚落,小婴儿居然露出光溜溜的牙床笑了。
“这么小就认得哪个是美人啦?好色之徒啊!”伯鲁笑着叹了一声,把孩子交给侍妾,然后拉了赵无恤,“跟我来,有事情与你商量。”
他们离开后,我小坐了片刻便辞别荀姬回了城外赵鞅赐我的那个小院子。
虽然史墨在太史府里给我也留了院落,但是终归没有这里安静自在。因此,此后半个多月,我白日待在太史府跟着史墨、尹皋学习阴阳八卦、五行占星之术,傍晚则搬些书简回院子里来看,日子过得倒也平静。
此时已是夏末,但白日里依旧暑气逼人。
这一日黄昏阴云密布,一场大雨浇灭了地上的热气,我把院门、房门大开,拿了一张蒲席坐在屋檐下乘凉。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两个小婢子把赵无恤种的那两株木槿花照顾得很好,这会儿枝条上三三两两地开了好几朵花,白色的花瓣上带着滴滴雨水,娇媚可人。
木槿,是母亲生前最爱的花,每次路过别人家的庭院,若是有一两朵花开到了墙外,她就会抱着我在那儿站上一会儿,痴痴的望着。木槿花是一种哀伤的花,它像极了母亲的爱恋,朝开夕谢,花朵再美却只开一日。往常我一早离开的时候,它已经开了,归来时若晚了它便已经谢了,无端平添了我许多伤感。
这两日因为天气炎热一直留在院中,才发现原来木槿花的花期虽只有一日,但却日日能开新花,百日常新。木槿花,每一日都以自己最美的姿态迎接朝阳,也许在它细弱的花枝下隐藏着的这份坚定和执着才是母亲爱它的原因吧……
“这小儿若是不说话,日日这样倚门坐着,就是让我把心掏出来给她都行。”烛椟右手按剑站在院门口长叹了一声,“可惜啊,终归不是个哑巴!”
“你们怎么来了?”我刚想穿鞋下来迎他们,无恤忙道:“你就别下来了,地上湿,别污了你的鞋。”
无恤和烛椟笑着进了院子,在他们身后又陆续进来七八个佩剑的游侠儿,我的小院子立马就被挤满了。
“再拿两张蒲席来!”我吩咐了婢子,自己又进屋搬了两张小几放在门口,“这会儿虽是刚下过雨,但屋里还有些闷热,不如坐在这儿聊吧!我半月前新做了一坛浆水,大家先喝上一碗消消暑气。”
“你别忙了,坐下吧,让婢子去端。”无恤拉了我的手,让我坐下。
烛椟咧开一个大笑脸凑到我们面前道:“去了黄池才两个月,怎么跟老夫老妻似的。无恤你到底做了什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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