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而裤子是戎狄的服饰,士族若穿了是会被人耻笑轻贱的。
“这样骑马方便些。”他猛地将剑插进水里,随即一条银色的大鱼被死死地定在了剑尖,“接着——”可怜的鱼儿挣扎弹动了两下后就被扔到了我身边。
“你离了秦国要去哪里?”他站在幽暗的河水里随口问了一句。
我沉默了片刻回道:“晋国。”
“你要和世子回新绛?”他刺了一条鱼举着寒光四射的剑走上了岸。
“不,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住下来,如果待在晋国,也方便你把无邪和四儿的消息带给我。”
“那找到他们以后呢?”
“我不知道。”我漠然地摇了摇,对于未来我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
“那就别想了,走吧,我给你炖鱼汤去!”张孟谈把两条鱼开膛破肚在河水里洗了洗,笑着说道,“我炖的汤可比那稷食、野菜羹好吃。”
“我嘴上有伤,沾不得荤腥。”
“你不早说!”他语气颇为懊恼。
“我炖了你吃不就行了。”我站起来接过他手里的鱼,冲他笑了笑,“走吧!”
“你想开了……”见到我的笑容他先是一愣,而后沉声问道。
“是不愿再想了。”我转身和他一前一后慢慢地走回了营地。
乳白色的鱼汤在铜锜里汩汩地冒着泡,香气把失踪了好几天的黑子引了过来。他给一旁的张孟谈行了一礼后大喇喇地坐到了我身边:“丫头,我几天不在,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了?要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去揍他。”
我摇了摇头给他盛了一碗鱼汤:“这几日你去了哪里?”
黑子抬头看了一眼在旁边喝汤的张孟谈,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秘密。”
我也不细问,用脚踢了踢他:“去把世子的碗拿来,就说我给他炖了药。”
黑子脖子一仰,把碗里的汤咕咚咕咚喝了干净便应声走了。
“你怎么连世子都骗,这鱼汤哪里是药?”张孟谈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狐疑道。
我从随身的小袋子里取出几根干枯的草药,用手轻轻掰断扔进了汤里:“这不就是药了!”
我话音刚落,张孟谈突然收了脸上的笑容,提剑冲着四周黑暗的林子大喝了一声:“出来!”
十几个兵士全都把剑拔了出来,小小的营地一时间寒光四射。
有刺客?我心中暗惊。
这时我身后的灌木丛突然动了一下,我急忙从地上跳了起来。
从暗影里陆陆续续钻出来六七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乞儿,他们中大的不过十来岁,最小的甚至连站都站不稳。
看着士兵们手中的利剑,他们瑟缩着身子挤成了一团,沾满了黑泥的小脸上只留下一双双黑白分明,恐惧万分的眼睛。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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