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朦胧间仿佛回到了六年前,我吓走了蔡夫子后一个人躲在将军府的树上哭,他一身白衣站在树下,说的正是这一句,原来你在这里……“你为何现在才来?”树下女子抽噎着,娇声埋怨。我透过花枝朝下望了一眼,便再也不能呼吸了。伍封依旧穿着他最爱的月白色深衣立在树下,和记忆中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声音,但是此刻扑进他怀里的却不是我。他是谁?为何和子昭有一样的容貌,他又是从哪里得了这件衣服?我咬着嘴唇,颤抖着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本不该来,若被人看见了对你不好。”“我日也盼夜也盼,只盼着你有朝一日能把姐姐忘了,忘了她的好,忘了你对她的愧疚。这样你才会发现从齐国逃亡到秦国,这一路上陪着你的人不是她,而是我!你把我和伍惠留在临洮受尽了边关的风霜寒雨,如今好不容易接我回雍,却要把我送给他人做妾。我不甘心,不甘心……”女子拼命地捶打着伍封的胸膛,泪如雨下。“我答应过你,总有一天会把你和伍惠接来雍城同住。这次接你回来,本也没有打算要把你送给公子利做妾,只是……”伍封突然停了下来,久久不发一语。只是我“死”了,你才不得已用她来替,对吗?伍封的一字一句像是千万只虫蚁在啃噬着我的心,一口一口和着血肉。过去的时间里,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我们重新相遇的场景,可无论欢喜还是悲伤,这里面从来都没有过别人,没有眼前的这一幕。“只是你养的那个小儿死了,对吗?她为什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了……”女子双膝一软瘫坐在地上。“叔妫,你有三分容貌像她,公子利定不会亏待你,这一次是我欠了你。”伍封蹲下来半跪在女子身侧,柔声劝慰道。“你当初收留她是因为她有三分像我,如今我倒是要靠着三分像她来博宠爱。”女子用手强支起身子冷哼了一声,“今天他们还让我端着她的旧物进门,公子利,他只当我是个死人。”“你性子太过刚烈,这样想只会伤到你自己。公子仁厚,况且你是伍氏送进府的媵妾,他就算对你无情,权衡利弊也不会亏待你。”伍封把手按在女子的肩膀上,语气沉重。女子擦干脸上的泪水,站了起来,吸了一口气哽咽道:“你放心,我叔妫不是别人,我懂你的安排,你的抱负,只是心中不甘。你养了那小儿十年,明明是贱民却硬生生教养成了女公子,为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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