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吧,笑吧,笑完了给我指条明路就好。”我有求于他只能任他取笑。
“幸好小爷当年凑巧救了明夷一回,在他跟前也算说得上话。毒咒的事你不用怕,明夷这人再生气也不会拿神灵的东西害人。不过,他让我给你传个话,说你以后如果再敢进他的院子,他就扒了你的皮做袍子穿!”
我一听头皮都炸了起来:“袍子!!那还有呢?”
“还有就是让你别乱说话!你说你到底躲在那里看了多久,害他那么生气?还是――你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黑子嘴角一歪笑得一脸猥琐。
黑子这么一说,我更加确定古怪出在凤鸟图纹上,而且这件事估计连黑子都未必知道。
“没看多久,你要是好奇,下回自己看去!”
“死丫头,还消遣起小爷我了……”
“那兑卦主事的事,他有说什么吗?”我又问。
“他说活了死了都和他无关。哎,我听说,兑主病得厉害,怕是没几天了。其实,她待人挺好的,只可惜干了那样的错事。”
“她有什么错?只不过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罢了!”我说完顿了顿,“你来天枢有五年了吧,你知道原来在兑卦的兰姬和瑶女吗?”
“你个小丫头管的事比五音夫人还多啊!兰姬我是没见着,这瑶女可是很有名的,天枢自开建以来,听说只有她一个人伺候过乾主。”
“乾主?乾卦的院子不是一直空着没人住吗?”我吃惊道。
“对啊,反正我是没见着那里有人住。”黑子挠了挠头,又道,“听说你把巽主事的病治好了,看来你除了阴人厉害,治病救人也有点能耐啊!”
“你这人还真记仇,你说你这德性,小秋这样的美人能看上你吗?”我想起昨日商姐姐说的话,忍不住调笑起黑子来。
“谁跟你说的?是小秋说看不上我的吗?”黑子立马紧张起来,看样子他们两个倒真是有点什么。
“她待你好着呢,是我乱说的。行了,该问的我也都问完了,走了!”
“喂!你……你千万别再去偷看明夷了,扒皮做袍子的事他可不是说笑的。”黑子一副很不放心的样子又嘱咐了我一遍,我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点了点头,转身就跑。
明夷既然说他不管兑主的死活,我就放宽了心,细细谋划了两日后就假借医尘的名义去了兑卦的后院看望那位待罪的兑主。
推开那扇让所有人避而远之的木门,一股臭气迎面袭来,房间里柜子、箱子东倒西歪,打破的罐子,扯碎的舞衣扔得到处都是,乱得连一处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正中央的床铺上坐着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她身上白色的寝衣已经变成灰色,胸前有一大片褐黄色的污渍,似是干结的呕吐之物。
我踢开脚下的碎陶片,努力移到墙边支起窗户,春日的阳光瞬间照进这间阴暗潮湿的房间。
女子抬手遮住耀眼的阳光,她苍白的手指瘦得只剩下了骨头。“你是谁?”她怯怯地问道。
我行了一礼柔声道:“我叫阿拾,是医尘新收的徒弟。”
“你来做什么,是来送我死药的吗?”女子眼下青紫,声音沙哑虚浮,看来真是病得不清。
“是巫士命我来的,他让我把这块去咒木牌交给兑主,再替兑主熬几副治病的药。”我从怀里取出事先画好的一块木牌放在女子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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