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尘喘着大气问了我用药的情况,又拆开布条看了看于安的伤口,然后默不作声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师傅,可是要用什么药,我去山上取!”我心里着急,忍不住拦住他问。
“你把我一整块麒麟竭都给用了,让你去取药?我哪里还有什么好东西剩下!”
“治病救人怎么能心疼一块药,药若不给人用,留着又有什么用!”我这里急的要死,老头子居然还心疼起药来。
医尘见我拔高了嗓门,就竖起眉毛大喊起来:“嚯,别以为你是主上派下来的人,就可以这么跟我说话!”
“哎呦,两位别吵了,快救救我大哥吧!”童子见我们两个声音越来越大,忙上前劝解。
医尘捋了捋白胡子,咳了几声道:“小姑娘昨天做的不错,手臂上的伤已经不碍事了,只是这肚子上的虽然去了腐肉也上了麒麟竭,但是伤口泛紫怕是当时的箭头被涂了毒汁,毒入五内才致高热不退。”
“师傅,那你赶紧给他解毒啊!”
“你急什么!这么多天还没死,箭上涂的肯定不是南蛮致命的毒草,许是一般的蛇毒,我熬几碗解毒的药汤待会儿送来,小童去伙房要一碗牲畜的血,煮一煮给他灌进去。”
“那我呢?”
“你就在这等着,拿冰水给他多擦擦。”医尘吩咐完就带着小童走了。
之后两天,于安的高烧还是不退,医尘吩咐我去煮豚血,我就悄悄割破手腕滴了些自己的血进去,不管九尾兽的传说是不是真的,至少我从摩崖山回来之后,不只病好得快,就连伤口都愈合得比常人快很多,现在到了绝地,不管有没有用,也只能试试再说了。
“姑娘,你可回来了!”我还没进门,小童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大哥醒了,急着起来,非说要去找你。”
“醒了!”我大喜过望,快步走到床边,只见于安微睁着双眼呆呆地看着我。
“你可算醒了,还认得我吗?我是阿拾啊!”
“阿拾……”他嘴唇上的皮干得全都翻翘了起来,声音虚浮沙哑,我握着他的手拼命地点头:“嗯,你看我们又见面了!你先别说话,来,把这碗血喝了。”
我搂着于安的肩膀把他扶了起来,他轻咳了几声,低头就着碗口喝了几口热血。
“慢点,烫。”
“你的手?”他突然瞟见我手腕上的伤口,哑着嗓子惊问道。
“嘘――别让医尘知道。”我冲他眨了眨眼睛,小声道,“你流了太多血,医尘让我每天给你喂一碗豚血。可我今天想,说不定我的血比豚仔的好,就大胆试了试。我没生病,你放心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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