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待太子一向恭敬,但太子为何要咄咄逼人,非置我于死地不可。”伍封说完一抬左手,便有士兵抱了一堆长剑走了过来。
“这剑上刻的字想必太子熟悉得很。”伍封抽出一把剑递给了太子鞝。
“这是我府上的兵器,如何到了你手上?”太子看着剑身上镌刻的字样,不解地问道。
“这倒要请教太子了,我十几日前在泾阳遇刺,刺客个个出手狠毒,若不是随行的卫将军出手相助,伍某这条命怕早已经丢了。”
伍封说完一手扯开衣襟,露出了受伤的肩膀:“伍某遇刺之事,卫将军可以为作证,只是不知见了秦公之后,太子对这些刺客要作何解释?”
卫将军是太子鞝的母舅,他为人刚正不阿,极受秦公倚重,当年若不是他极力主张立长不立幼,太子鞝恐怕也坐不上这个太子之位。因此,有他作证,此事如果告发到秦公那里,太子鞝讨不到半分好处。
“伍将军,我为何要派人行刺于你,再说了,就算我真的要派人杀你,也不会蠢到拿自己府中的刀剑!”
“太子的心思,伍某实在是摸不透。既然太子对此事还心存疑虑,不妨我们一起去面见国君,请他做个定夺,如何?”
太子鞝阴险却不愚笨,几件事情摆在一起,他是明白幕后真相的。不过他先前一直希望能借由此事扳倒伍封,没想到现在自己也被晋人算计了。
“这事就不用劳烦君父了,十日之内我定会给将军一个解释。今日,伍将军车马劳顿一定辛苦了,不如先带阿拾姑娘回府休息,等明日我们再细细地调查此事,可好?”
“伍某日夜兼程地赶回来,就是因为相信太子绝不会做出刺杀下臣的事。回到雍城后,得知太子也在府中遇刺,更是觉此事严重,晋人用计着实歹毒!”
太子见伍封松了口,立马点头称是,最后还亲自将我们送上了回府的马车。
一上了马车,我就倒在伍封怀里睡着了,长时间的紧张和疲累让我一觉睡到了第二日正午,等我起来时,伍封已经应邀去了太子府。
今天又是一个阴天,天是灰黄色的,沉闷而又晦暗,西北风夹带着戎地的黄沙又开始在秦地肆虐。天空中一团团阴惨惨的乌云,顷刻间被撕成了絮状的条纹,覆盖了雍城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将军府的树落光了叶子,只剩下空落落的褐色枝干,直直地挺立在风中。枝丫上,几只黄褐色的小麻雀瑟缩成了几个小圆点,怯生生地挨在一起取暖。
不管我有多么讨厌这秦地的冬天,它依旧还是来了。
后院的校场上,由僮正带着一干士兵做着每日必行的操练,无邪俊俏的相貌和他那头卷卷的头发让他在队列中显得格外扎眼。
他看见了我,立马扔下手中的长戟,又蹦又跳地冲我招手,我回了他一个笑容,招手把带队的由僮叫了出来。
“女公子,你怎么来了,将军不是让你今天好好休息吗?”
“我没什么事,就想来看看无邪和豫狄,他们两个和兵士们相处得可好?”
“豫狄箭法高超,府里的小子们天天缠得他学射艺,无邪有些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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