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杀。”老者看着我高声喝斥。
因为一声叹气就要将我棒杀,看来又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士族。
不过奴婢的性命本就低贱,为了赢得家臣们的忠心,证明自己是惜才的明主,有家主甚至会棒杀自己失礼的妾室或是庶子。
“芈拾失礼,请将军责罚!”我不想给伍封惹麻烦,唯今之计也只有赶紧认错了。
“吴翁莫要生气,这小儿是我伍氏族亲,并非普通的婢子,还请先生饶了她。”伍封向老者施了一礼,又示意让我磕头致歉。
“慢着!难道这就是将军礼待家臣的方式,今日如果不责罚这小儿,以后恐怕无人再愿意奉将军为家主。”
这人把话说得这么重,明摆着是逼伍封重责于我。听他这么一说,其他的门客也开始纷纷议论起来。伍封的脸色有些阴沉,公子利也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算了,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救,今日的责罚我非但不会领,而且还要叫你这咄咄逼人的老头自己去受!
我起身向公子利行了一礼,然后走到老者面前,恭声道:“请问吴翁认为,自己贿赂姬妾一计是否真的可行?又有几成把握?”
“我为何要同你一个小姑娘解释?竖子无礼,鄙请将军棒杀之。”
“吴翁何必如此生气,不妨解释给我们大家听听,利也想知道此计是否真的可行。”公子利出言帮了我一把。
“禀公子,大荔王有一宠妃好财帛。鄙认为,等那仲广画出布军图后,大荔王必然会设宴款待,到时候我们可使这宠姬暗中偷出布军图再将仲广于宴席之间鸠杀。”
“吴翁好计策啊!”
“是啊,真是一招妙棋。”
听到门客们如此评论,吴翁的脸上不免露出得意之色,看我的眼神也变得更加凶狠。
“芈拾敢问吴翁,不知这大荔王的宠妃与你吴翁是何关系?可是你吴翁亲女,亦或者是你族中女眷?”
“宠妃乃是晋人,与我无任何关系。”
“那吴翁打算送那宠妃多少金?”
“鄙请公子赐金三十,鄙愿往大荔国为公子游说。”
“吴翁先别急着要这三十金,能否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问吧!”
“这宠妃既然与你只是钱财关系,她如何敢为这三十金在宴席之上鸠杀大荔贵宾,此事一旦败露她也难逃一死。”
“宴席之上人员众多,大荔王如何知道是她下的手,况且她既然贪婪就必会为了财物杀人。”
“那好,她既然是一个贪婪之人,难道就不会为了晋国的五十金,一百金再把布军图转卖给晋国吗?”
“这……”吴翁被我问得一时答不上话来。
“更何况这宠妃乃是晋女,你又如何能肯定她不是晋公或者晋卿安插在大荔王身边的棋子?”
“你……小丫头牙尖嘴利,实会狡辩。”吴翁被我逼进了死角,说出的话已经完全没了底气。
“我刚才叹气正是深知此计不可行,而吴翁执意将我棒杀,莫非是与晋国有何关系?”
我这话一出,吴翁已经跪倒在地:“将军明鉴,鄙人一心替公子和将军解忧,绝不可能如这小儿所说。”
我也屈膝跪在吴翁身边,朗声道:“芈拾有一计献上,必可让大荔王亲自宰杀叛臣仲广!”
我刚扬言献计,吴翁就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我,他可能没有料到一个女子敢在公子利和伍将军面前要求献计,又或者他觉得天下女子都只有一副躯壳并无思想。
“阿拾,不可放肆。”伍封轻声喝道。
他出言阻止,是担心我这样做会给自己引来更大的麻烦,但是我却不想让他为了这个问题寝食难安。
“阿拾请公子赐金三十,然后修书一封,一并送与仲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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