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已经换过好几只它的同类,也造福了同村的一大批小母羊。
公羊一旦重获自由,很是暴躁,它低头、刨地、兔子般疯狂蹦跳,做出跃跃欲试的攻击架势。
某人不慌不忙地后退两步避开危险区域,自语道:“小家伙,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日子吧,说不定等到冬至的时候,会有更精壮、更英俊的公羊来取代你的位置……”
王晋跟埋头烧火做饭的母亲打过招呼,仔细洗完手脸,又喝了一气沁人心脾的压井凉水,这才慢慢地走进堂屋。
“老表,你说你这都退役了,怎么比从前打比赛还忙呢?”
“嗨,别提啦,当教练实在麻烦,到处都是理不清的屁事儿,那些个学搏击的臭孩子该有多皮啊,一不留神就给你捅娄子……”
屋里八仙桌旁俩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扔了满地花生壳。这二位酒品粗犷的同志自然是王晋的老爹王大江和他的亲戚表叔了。
王大江属于地道的农民,四十岁出头,魁梧敦实,干活和摔跤都是把好手,可他有两个毛病一直令王晋耿耿于怀。
第一条:抠。实在是抠门吝啬。
第二条:偏心眼儿,而且情节特别严重。
王晋搁家里是老二,上头有个特聪明的姐姐在外地读大学,王大江逢人必提自己的闺女,一提就夸个没完没了,王晋倒跟捡来的一样几乎没有存在感……
老王冲门坐着,首先瞧见了儿子。
“回来啦?桃子卖得怎么样?”
听听,这就是亲爹,压根不问孩子跑了一下午到底肚子饿不饿。
王晋垮着脸回答道:“卖完了……哦,表叔也在啊……”
赵远扬转头瞅瞅王晋,点头道:“哟,小晋呀,快坐下吃饭。”
表叔比父亲小上好几岁,曾经千锤百炼的结实身躯早已无影无踪,连头发都稀疏了不少,只是他那偶尔锋芒毕露的眼神和面颊上的一道淡淡刀疤,充分说明了这位前拳手绝非普通角色。
王晋入座,首先夹了一条鸡脖往嘴里塞。
“爸,您能不能从板凳上下来,蹲着吃饭不难受么?”
王大江瞪眼道:“老子要你管?吃你的吧!对了,今天的账还没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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